龚家在一点一点地钻潘思升的陷阱,陆婉煜也没闲着。
她不仅让人散播了叶轻悠“偷”了龚家的香料方子,而且还扯出来了龚三娘私奔的过往。
就算她已经嫁了宇文宴又能如何?隔三差五的闲言碎语就能戳碎她的脊梁骨。
只要她身上污点重重,皇室就不会真正的认可她。
陆婉煜只等着传言蜂拥而至,龚家与她不死不休之时,再去和宇文宴谈一谈他母妃的事。
毕竟梁帝已经决定了抬燕妃娘娘为贵妃,但是否开棺大办还没决定。
她这段日子与潘思升也走得很近,绕来绕去也听出他的意思,宇文宴并不愿意再提他母妃的事。
既然不愿提,那就是另有缘由,她趁这个时候与宇文宴捆绑在一起,不仅得偿所愿嫁如意郎君,陆家也很可能度过一劫。
陆婉煜把梦做得很美妙,此时她也顾不得许多,但凡是陆家的人力财力全用上。
果然三天之后,满京城都在讨论着龚三娘和叶明远的过往。
不仅嘲讽龚三娘是跟叶明远私奔的妾室,还说她偷走了龚家的秘方。
事情顿时闹了个沸沸扬扬,甚至还挖出来岳氏的死。这自然也有大着肚子的叶轻瑶添油加醋。
她如今没有能力针对叶轻悠,但贴边溜缝儿还没问题。
外加龚家有人整日去寻香坊闹事堵门,讨要说法,于是叶轻悠又被扔到了风口浪尖,就连宫中也对她议论纷纷了。
宇文宴坐在殿内与梁帝和诸位皇子大臣们议事。
这说完了朝中要事,自然又要说到给燕妃提拔为贵妃娘娘的仪程之上。
“老亲王那边不同意,宗祠自然也不肯答应。特别是近来,风声不太对,陛下您看这……”
内务府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复,两边僵持起来,他们根本推动不了。
梁帝则看向宇文宴,连他都听说了龚家的事。
这八卦自然是贤妃娘娘传过去的,毕竟有热闹谁能不乐意看?
不止梁帝看着宇文宴,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也都看过来。
宇文宴却不急不躁,好似燕妃与他完全无关。而且龚家都去闹腾叶轻悠的香料铺子,他也毫无动作,这的确让兄弟们惊诧不已了。
“老四,最近弟妹那边有些麻烦?你怎么也不出面管一管。”宇文春近来一直与宇文宴交好,而且梁帝不好开口,只能他挑个话头了。
“就是,四哥如若觉得不方便,弟弟可以代劳啊。”宇文新在旁边添油加醋,他可一直都喜欢“嫂嫂”的。
“此事的确引起了宗祠不满,也牵扯到了皇室名声。”宇文孝阴阳怪气,他一直都对宇文宴看不惯。
梁帝轻咳两声,“都已成家立业,却家室不宁?你这听音阁的统领有些丢体面了。”
所有人都在盯着宇文宴,宇文宴歪了椅子上慢悠悠,“儿臣能怎么管?把龚家的人都杀了?”
宇文春轻咳两声,“四弟也不要一出手就闹人命,这是家事。”
“所以家事都能落入到父皇耳中,这枕边风是龙卷风么?”宇文宴轻飘飘地道。
梁帝老脸一赤,“胡说什么呢!”
这虽不是早朝之上,但也不是父子私话,这么多的皇子大臣在,他说话就不能注意点儿。
宇文宴坐直了身子,“其实父皇取消晋升一事,这些琐碎之事便烟消云散,燕妃已经过世那么久了,没必要开棺大办。”
他直接把事情关联上“燕妃晋升”,梁帝多疑的性子自然会仔细揣摩一下。
似乎这所有的事情起,都是从他把燕妃提为贵妃开始的。
如此说来,他成了始作俑者?他突然目光看向宇文宴,亦或许,是这个儿子不愿意,所以才纵容这些事情发生的?
“你也莫要多疑,这完全不是一码事。”
梁帝嘴上如此说,但心中已经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