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借了熹郡主的刀,去除掉忠英伯夫人,郡主你猜测的完全正确,简直聪明头顶,可是即便如此,你又能奈我何?”
叶轻悠轻飘飘的说着这话,格外镇定。她好似没有了任何悲喜的情绪,让熹郡主浑身发寒。
“你居然还敢不要脸的认了?你简直胆大包天!”
“不是我胆大包天,是老天赏脸。”叶轻悠也不怕这些话被宁坤宫中的人听到,传到太后耳中,反正她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了。
“恰好太后召见伯夫人,又恰好皇后娘娘之前说过喜欢我做的香。”
“也恰好熹郡主您特意派人打听我的动向,也恰好有人到您的府上,把我要送香入宫的事情给说了。”
“这无数个巧合凑了一起,就能被我给利用上,然后让您背了恶心的骂名,还让伯夫人再也不敢离开忠英伯府。”
“我简直是这件事情的最大赢家,我当然轻松惬意。”
叶轻悠摇着一把双面绣藕蝶的扇子,得意得很,她还真没有这么畅快的把内心黑暗全部说出来的机会,而且还是在太后的宁坤宫中,这感觉实在太爽了。
熹郡主瞠目结舌地盯着她,“你疯了吧?你、你真是彻彻底底的不要脸了!”
叶轻悠如此一说,熹郡主坚定的心思反而有那么一些动摇。
毕竟能筹谋这几个巧合,需要很聪颖的脑瓜。虽说她承认叶轻悠聪慧机灵有胆量,但让她承认栽了叶轻悠的手上,她是满心不愿的!
“郡主都已经豁出去体面,就为了恶心我一把,我这一个伯府小庶女的体面又何必顾忌?”叶轻悠踢着面前的一颗小石子儿,优哉游哉。
熹郡主顿时察觉眼前一黑,若不是梁妈妈和丫鬟把她给扶住,她真会一脑袋就栽了地上!
“您二位可少说一句,这里是宁坤宫,太后娘娘已经很生气了……”梁妈妈提点一句,其实希望熹郡主别再不依不饶。
因为这件事怎么盘算,都是熹郡主输了!
熹郡主也察觉到事情很不妙,装作头晕不舒服的借口向太后告饶。太后允许她去了侧殿歇息,等候梁帝发落。
这么一折腾,宁坤宫的正殿只剩叶轻悠一个站着的,可她依旧那么无惧无畏,好似真的无辜的。
门外的侍女每隔一刻钟便到寝殿给太后回禀一次。
听闻叶轻悠不骄不躁的等候,太后除却冷呵之外,实在说不出任何言语了。
方姑姑用扇子帮她挥动凉风,“您这一番考验也没得逞,还把人这么拘着?”
太后听了这话,只觉得啪啪打脸,但也不得不承认叶轻悠是有那么几分手腕的。
“胆大妄为,还那么理直气壮,这岂是一个小娘子的做派?不成体统!”
“这京城贤良淑德的娘子千千万,可四殿下就看上这么一个不守规矩礼数的。”方姑姑禁不住调侃一句。
太后白了她一眼,“还帮着你的徒弟来噎哀家的嘴?你这胳膊肘拐得够歪的!”
“老奴只是期望您看到轻悠的好,不必记挂她出身不强。”
方姑姑苦口婆心,“而且您是一心一意对四殿下好,何必硬碰硬的,闹得十分不愉快?不如找个机会,说个痛快,亦或者让轻悠递个话也好。”
太后看不上叶轻悠,完全是期望宇文宴更好,才能自保。可这一点,宇文宴不知,反倒惹出了祖孙嫌隙了。
太后颇有任性,“他只当哀家逼他上位是为了护住那群庸才,他已经觉得哀家恶毒,哀家何必多解释。”
“四殿下可没这么觉得,您这是胡搅蛮缠了。”方姑姑笑道。
太后无奈一叹,“哀家只是没想到,这皇室的子子孙孙如此庸碌,居然斗不过一个伯府的小庶女。”
熹郡主自幼在宫中随意行走,更是被长公主亲自教导,可她却接连栽了又栽,似乎从未在叶轻悠的手中占到过一丝便宜,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