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护驾!护住太子殿下!”
“必须把人抓到,不可姑息!”
京府尹不敢自护,立即大喊大叫,谁能想到这位连太子殿下都敢动?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宇文春的嘴唇被擦破,帕子上已沾满了血。
他也不再似刚刚那般淡定,立即被京都卫保护起来了。
叶轻悠十分震惊。
那幕后的人居然敢行刺太子殿下?!
依她所想,能做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潘思升和宇文宴。
她内心更倾向是潘思升。
也只有他是不顾一切的疯子。
而洛宁王行事虽狠,却向来很有章法,如此怪戾鲁莽的事情,不是他的风格……
可就在远处刺箭又有什么用?
若她的罪名不更改,早早晚晚都是一个死,何必来冒这个险,再把他们自己搭上呢?
叶轻悠虽不喜欢潘思升,却并不希望他一意孤行。
宇文春已缓和震惊恐惧的心,瞬间冷面如霜,“孤是太子,还真不吝那暗处的人!孤这就把叶娘子带走,有本事就追到宫中来杀孤,孤就在东宫等着你!”
他仰天咆哮,却仍旧不知那暗处的人在哪里。
他来到此处就是为了带走叶轻悠,如今那刺客一箭,着实伤了太子体面,他又怎能受得了?
“所以殿下只要免了民女的罪?”叶轻悠揪住这句话不放。
宇文春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好耐性?
“你这条命,孤说让你生,你就能生,说让你死,你也立即会死……别在孤的面前玩这等把戏,孤不想再与你废话了!”
叶轻悠紧紧咬牙,很想说出“宁肯死也不想跟随太子离去”的狠话。
但命终归是命。
她并不想就在此地被砍了脑袋。
而且宇文春也根本不允许她死,直接就喊了京都卫过来,直接把她拎上了辇驾,而且是把手脚全部捆住了。
京府尹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谁能想到只是砍一个人脑袋,居然还闹出了刺杀?!
宇文春这一路招摇来,又招摇归去。还特意吩咐京都卫在城中绕了一大圈,以显太子威严。
其实他的额头已经流下了汗,目光时时刻刻盯着四周。
那人到底是谁?
竟然连他都敢动?
若刚才那箭再偏一点儿,他怕是脑袋都没了!这口气他咽不下,早早晚晚都要查清的!
宇文春一路思忖,叶轻悠则在辇驾的车轮之上坐着,晃晃荡荡。
“惊了!”
“马惊了!”
前方又是一阵惊呼。
随后京都卫们立即停下,迅速护住辇驾。
“殿下,是两只死猫……”
“继续走!”
“殿下,是一只疯狗。”
“殿下,黄鼠狼……”
一路走走停停,能遇见的怪事儿几乎全都遇见了!
宇文春的心里不知憋了多少火,好端端的京城,而且是大白天,不是死猫就是死狗,甚至还有黄鼠狼?!
这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便说不过去。
他本一路气着,谁知道潘思升在路边出现了。
宇文春自然知道这位小叔父。显然刚刚那些腌臜手段全部都是他用的。
他今日大张旗鼓的去牛市口,不仅是要帮长公主一个忙,也是得了老亲王府递了话。
他们不管太子如何对待叶轻悠,只要潘思升没有办法娶到她就行。
老亲王乃是皇族之中最老的人,有他开口,宇文春自然出面。
故而潘思升拦住驾辇之时,宇文春也让人去传了话“……叔祖父那边不同意,小叔父何必不依不饶?若孤不带走小娘子,叔祖父也会要了她的小命。”
潘思升拳头攥了紧紧,他如何不知此事?
但他就在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