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可如果你们想为自己和死去的同袍们挣回荣誉、洗刷耻辱,就随我一起走!
“是去是留,悉听尊便,将军麾下不留怯懦之辈!”
应山熊话音落下,率领猃狁和数千骑兵策马,向着莽原北方奔驰而去。
“还犹豫什么,未来境遇再差,还能坏的过今日?”
“若姜离将军真能洗去我们身上的罪责和耻辱,今生今世我誓死效忠!”
“走了,站起、战起!”
数万翼军没有太多的迟疑,纷纷拍马,跟随应山熊等骑兵的步伐,冲向北方的原野。
尘烟弥漫,硝烟四起。
整個莽原西北部都在今日陷入急剧的动荡之中。
更有一道道狼烟冲天而起。
……
“西北路大军怎么突然会败?”
“烨儿到底做了什么错误的判断和布置?”
“速探,速探!”
莽原东西横跨八万里,南北纵深,其内以平原矮山为主,山脉起伏平缓,绵延不绝,如一条条长龙沉眠大地,只将脊背露出。
但在莽原中部,却有一座八百米的雄峰竖立大地。
雄峰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营地,数千旌旗迎风猎猎,近百万的军士和劳役驻扎。
更远的地方,车轮滚滚,尘土喧嚣,一座大城的轮廓已经初见端倪。
数以万计的劳役昼夜不停,筑城布防。
大周此番北伐,共有四路大军及大罗联军同时进攻北莽。
其中西路大军为凉州总营军马,由四皇子司马烨率领,战争前期主要负责牵制和拦截叱罗、拓跋两大王族及大小部落的百万莽军。
皇甫穆川与柳洪烈统领的东路大军和云乐公主、大罗的联军率先发起对北莽第二王庭的凶猛进攻,是被大周北伐前期最主要的攻势。
中部两路大军由景皇坐镇、两大王侯辅助,垒墙建城,按兵不动,待莽汗王庭主力被东路联军牵动,再徐徐北上,不断侵蚀北莽领土。
大周朝殚精竭力,布置深远,投入空前,只为彻底消除莽患。
景皇的行宫就位于莽原中部的雄峰之上,殿堂恢宏,气象雄浑,此刻却被一层阴郁、沉寂的压抑气氛笼罩,更有滔天震怒蛰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天崩地裂,万物倾覆,血流千里。
身为一国君主,司马屹很少会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显露出来,即便泰山压顶、刀架脖项,也会保持君主应有的镇定从容、大局在握。
但此刻即便是他,也无法保持冷静,恨不得提剑冲出大殿,将整座雄峰上的禁军、宫女、宦官、大臣全部砍成肉泥泄愤。
为了这一次北伐,为了雄图伟略,谁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承受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眼见局势有利,北伐曙光初现,东路大军与大罗联军势如破竹,一路高进,凯歌不断,北莽王庭震荡……
一切都在向有利于大周的事态发展。
更不用说姜离计成,北莽各部已经开始大规模传授和修习埋有隐患的气脉功法。
只要坚持到北伐后期,北莽战力骤减,胜利唾手可得。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最不应该出现问题的西路大军竟然败了!
怎么会败?
完全没有道理。
司马烨虽是四子,也常常被自己训斥、责罚,但景皇却知道这个儿子的性情和才能,既是开拓之将,也是守城之王。
“圣上勿怒,斥候已经派出去,很快就会传来回信,虽然西北狼烟升起,但未必就是必败的局面!”
东襄王司马屿低声劝道:“西北路的行军策略,都是经过内阁与圣上审议的,绝对不会有问题,除了北伐前,姜玄洛顶替了姜离的位置外,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地方。
“想来应该是遇到了其他的突发情形,亦或是莽汗在西北方也有隐秘的布局,不过只要两翼与主力大军按照计划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