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武举规模空前,虽有圣上扩充军伍的布置,但我大周建国八十余年,人口繁盛,藏富于民,民间习武者日趋增多,武风兴盛,这是国运大昌的征兆!”
“今日见到这么多年轻武人,朝气蓬勃、意气风发,老夫也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
“年轻人是大周的未来,虽略显稚嫩,但历经磨砺,都将成为铁血英武的猛将悍将,扫平边关,直入莽庭!”
明圣殿是文庙内与祭祀大殿齐平的唯一建筑,像是阴阳图的两个鱼眼,各守一方。
坐在明圣殿内,几乎可以俯瞰整座文庙群落,只有重要的祭祀、科考、武举等活动,才会开启。
此刻殿内坐了不少人,都是大周朝廷的重要人物。
景皇坐于大殿深处,将前方考场的景象尽收眼底,下方左右位置,坐满了文武群臣,一同感受数万武人同场参考的盛况。
“穆川,今年武举通过的考生,除两成派往东海、南疆,历练磨砺、补充军伍外,八成举人都将归中军都督府统辖,扩充军伍,派往北境作战!”
景皇气息如龙,周身皇气缭绕,他目光深远,眼神坚毅如神铁、百折不挠,充满雄心壮志。
“去年岁末,朕募军三十万、壮大北境军伍力量,欲以千钧一力,彻底镇压北莽,而今已经过去半载,兵部办的如何了?”
景皇的声音并不洪亮,和声细语,如沐春风,但每一个字都直入人心,敲在心中,令人心生敬畏,严阵以待。
“回禀圣上,三十万新军皆已招募完毕,正赶往北境长城的路上,接受训练后,就会编入大军,随圣上北征魏莽!”
姜时戎起身,恭声回道。
“如此甚好!”
景皇满意点头,眸光注视文武群臣,“诸位爱卿,此次北伐事关我大周百年气运,望诸位舍弃私见私心,同心共力,一切皆以国事为重,为天下臣民做好表率!”
“臣等定不负圣上所期!”
文武群臣同时起身,大声应和。
“时戎,我听闻今年武举,你府上有三個儿子参加,这很好,在大周十六就已成年,可以成家立业、自立门户了。
“可偏偏有很多臣子,心存私心,爱怜子嗣,舍不得让他们的子嗣入伍出征,为大周抛洒热血,枉他们享用国家俸禄却心怀私情,你在这里做了表率,两个儿子刚满十六,就让他们应招武举,朕很欣慰!”
景皇和颜悦色道:“你子姜离对制莽三策谏言颇多,云乐出使大罗和谈前,也曾向朕多次举荐,朕对他期望很大。”
“圣上,犬子顽劣,虽读过几年圣贤书,但志大才疏、夸夸其谈,并没有多少真本领,制莽三策多半也是误打误撞,启发了公主而已,他没上过战场,也无从政经验,其言并不能尽信!”姜时戎高声道。
“哈哈哈,武侯过于自谦了,云乐欣赏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差,是否有真本事,过了今日一切自知!”景皇笑道。
“犬子承蒙圣上厚爱,臣一定会对他严厉教导,今次武举后会派他去东海从军,在击杀寇匪的战斗中磨炼本领,打磨性子,一定为圣上培养出一名合格的军士!”姜时戎恭声行礼。
“义父,圣上所说的姜离是谁?为何圣上、公主如此看重,武侯却并不看好?”
五军大都督皇甫穆川身后,站着一个身着游击重铠、浓眉大眼的年轻将军。
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带稚色、神情也有拘束,谨小慎微的样子,似乎第一次出现在这样隆重的场合。
虽是五品游击将军,但武脉气势十分微弱,仅是太极后期的境界,不知为何能册封此等官阶。
“镇武侯的儿子,名字都带了一个玄字,但姜离却是个例外,其中情况我也不知,想来是出身低微、并不受武侯喜爱的缘故!”
皇甫穆川摇了摇头,旋即低声教导:“铁河,朝廷规矩很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