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侯爷偏偏信了二小姐的邪,准备杖毙大小姐。本来行刑的日期在四天后。但今天二小姐回来后,忽然说要即刻行刑。
“谢谢您愿意帮助小姐!”
庄冉霞摇头,或许,是因为他们抓了益寿堂的人,导致叶玉婷心情不好,这才准备杀叶宁泄愤。换句话说,此事是他们间接促成的,有义务帮忙为叶宁化解这一难。
但有一事,庄冉霞不解。“叶玉婷,她已经是太子妃了,还能回娘家住?”
“太子殿下特允的。”
谈话间,叶府到了。
“四殿下和审问的事交给我,你放心去忙吧。”云竹说道,手却诚实地拉着庄冉霞不放。
庄冉霞凑上前,蜻蜓点水般在云竹鼻梁亲一口,而后挥手下车。
“郡主,您的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听说庄冉霞来访,侯爷排自己的亲信去迎接。
庄冉霞细细打量侯府,没有理会他。侯府的一花一木,一砖一瓦,都是遵循风水来的。
更何况,远安侯祖上随开国皇帝平定战乱,功德深厚。这些功德即使不能让后代出人头地,也足够护数十代人平安无忧。
偏偏这样一个侯府,惹得阴气蔽日,五米以外看不清人。更奇怪的是,如果不进侯府,她根本看不出这里有阴气。
叶玉婷,果然不简单。
很快,庄冉霞见到了远安侯。
侯爷刚到不惑之年,却以两鬓斑白。他额间阴云缭绕,眉宇间满是疲惫。本该是安享晚年的命数,却硬生生被作成妻离子散的运。
他身后的叶玉婷,眉眼中全是病态的狂热,仿佛清扫了什么障碍一般。
“晚霞郡主,久仰大名,不知光临寒舍有何要事?”侯爷和庄冉霞打招呼。
“接了叶小姐的委托,还她一个清白。”
愣了一会儿,侯爷才反应过来叶小姐指的是叶宁。而这一会儿的功夫,春朝已经把叶宁从侍卫手中救出来。
侯爷冷哼:“一点家事,不劳郡主费心。”
庄冉霞直径靠近远安侯,三指触碰他的眉心,嘴中念着法诀。
随着她抽开手指,侯爷感到一阵轻松,仿佛某个无形中束缚着他的枷锁被打破。清醒后,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对叶玉婷的纵容有多过分。可
婷儿现在是太子妃,叶家以后要靠她。多纵容一点也没错!远安侯很好地完成了逻辑自洽。
同时,叶玉婷闷哼一声,只是无人注意。她毒怨地看着庄冉霞。又是她,每次她在,定会坏我好事。也好,今天既然你来了,我就好好招待你一番,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贵府被阴煞气笼罩,东边、南边最为浓郁,可否带我去看看?”
东边是孙氏的居所,南面是叶夫人住的地方。一个是宠妾,一个是夫人,对这两个人下手,施咒的人得多有恃无恐。
一时间,人心惶惶。
远安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曾被蛊惑,便装作无事发生,请庄冉霞移步南厢。
南面,叶夫人房间,阴气与病气相互滋润,已经浓郁到看不清路了。
“尊夫人有病?”
“夫人的病早些年就有了,半年前开始有好转的迹象。但三个月前,病情突然恶化,夫人卧床不起。”春朝回答道。
说话间,他们进入房间。
“今日,咳咳,什么日子,竟,咳咳,让老爷,咳咳,来看我。”叶夫人面露嘲讽。
叶宁赶紧过去给她顺气:“母亲,郡主是我请来的,您就让她看看吧。”
庄冉霞和叶夫人对视,缓缓翘起嘴角。有意思,这家人,一个两个都被改运了啊,该富贵的没落,该没落的富贵,也不知他们惹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
而后庄冉霞把目光转向药水,热的,还冒着阴气呢。她命人端来一碗热水,又烧掉一张除秽符。把符灰倒入水中,让叶宁喂叶夫人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