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甜蜜虚幻的泡泡,灌满了旖旎的室内。
水绿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郁姣。
他卖力地取悦着,一张珠玉样的脸如汤沃雪般,升起热烘烘的绯色。
“……请您爱我。”
…………
……
满室幽宛。
郁姣也被他磨得难耐,她将头埋在潮热的软被间,闷闷道:“允许你。”
贺兰铎凝望着那一小截透着粉的雪白后颈,虔诚地将唇贴了上去。
勾起一个轻缓的微笑:“遵命。”
“……”
欲要正式拆开这份肖想数年的礼物……猛然觉察到不对,他动作一顿,警惕回头,“谁?”
这声责问仿佛戳破了满室幽丽的泡泡,令气氛骤然一转。
破空声起。
一个从头蒙到脚的黑衣人凭空现身,身姿凌厉、大手一挥,洒下一把灰白的粉末,飘飘扬扬、无孔不入,挡郁姣身前的贺兰铎一时不查、动作一滞。
黑衣人趁机一把捞起身体绵软的郁姣,后背展开熟悉的黑丽虫翅,抱起她振翅而飞。
一眨眼便不见人影,徒留贺兰铎站在原地,神色冷厉地望着簌簌落下的鳞粉。
……
“松狮?”
郁姣面上潮红未曾褪去,她哑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猛然一顿,“郁姣?你怎么在这儿?”
郁姣头脑昏涨,靠着他的胸膛喘息,“我不小心碰到幻梦仪上的神经接触点。”
她缓了缓,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也进来了?”
松狮:“……我探查神月蛾的时候发现贺兰铎在一个房间里戴着幻梦仪——等等。”
他嗓音提高:“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你怎么又以身犯险!”
郁姣抿唇一笑,朝他眨眨眼睛,红眸仍带着迷离的光泽:“所以,待会幻梦结束,你要来聂鸿深的办公室捞我哦。”
“……”
松狮偏开视
() 线,
冷哼一声,
“你真是……”
骂归骂,他还是小心地抱着郁姣,躲到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
确认安全后,将郁姣放在沙发上,屈膝半跪查看,“你被下药了?操……贺兰铎这个人面禽兽真是打小就不要脸。”
他低低骂了一句。
郁姣用潮热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像什么粘人的小动物。
动作忽而一顿,鼻翼微动:“……你受伤了?”
松狮立刻将手垂下,遮遮掩掩的。
郁姣这才注意到他的装扮也很奇怪,全身上下一丝不露地裹在黑衣中,头戴银色铁质面具,就连眼睛也看不分明,头发包裹在兜帽中,手戴厚实的黑色手套。
见不得人似的。
他偏头躲开郁姣审视的目光,颇为不自然道:“小伤。不碍事。”
紧接着僵硬地转移了话题,“先给你解了药性吧。”
他撩开郁姣的发丝,骤然被那一枚枚艳丽的吻痕刺伤眼。
面具下的脸一黑:“是不是我不来,你就打算跟他将错就错了?”
郁姣耸耸肩:“反正都是假的嘛……”
松狮:“那就是贺兰铎本体的意识!”
“不。”郁姣面色一端,纠正道:“我试探过了,这个贺兰铎真的只是幻梦里的NPC。”
松狮缓缓拧眉:“可我确实是通过他戴着的幻梦仪进来的……他绝对也在这个幻梦中。算了,先不管了。”
他用手在郁姣耳后和太阳穴摁了摁,便道:
“好了,药性解除。”
“好了?这么快?”
郁姣讶异,感受到身体的异状的确在褪去。
“是啊,”
松狮抱臂,皮笑肉不笑道:“因为是虚、拟、世、界嘛,一切都是假、的。”
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