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一滚,险险躲过了偷袭的利爪。
捂住血流不止的左臂,郁姣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如蝙蝠般倒挂在树杈上,她头发散乱,嘴角的笑容极大,看起来几乎咧到了耳根,一条猩红的舌头探出唇,舔过尖锐的獠牙。
“谢凝?”
郁姣微怔。
她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
她抬起一只插在树干中的手,指甲锋利而纤长,带着血沫和木屑,随手拨下耳机。
“找到你了。”
她贪婪地舔了舔唇。
看着那落在泥土上、依旧闪着光运作的耳机,郁姣心中了然:看来是校董事会指挥她过来的。
“受死吧!”
谢凝脚一蹬,如闪电般袭来,锋利的五爪在月光下闪着夺命的冷光。
锃!
血滴砸落在草坪。
郁姣又添一道伤口。
不正常。
谢凝的速度根本就不正常!
她的模样也形同魔头,舔了舔指甲上的血渍,嬉笑道:“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我要让这里染满你的鲜血!”
郁姣神情冷沉,“他们是不是给你喂了什么药?还是动了什么手术?”
古怪的低笑。
“那又怎样,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剩这一条贱命…无所谓,哪怕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郁姣不知道双子是怎么解决谢父和谢凝的,但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他们应该是没有下死手,倒是给了她更疯的机会。
.
“疯女人!”
谢镇野捏紧了拳头,“当初就不该留她一命,反倒被校董事会那帮人救走,磨成了一把好刀。”
看他这幅森冷的面目,房间内的少爷小姐再不敢吱声,连那些嘴贱的公子哥也只能将到嘴黄腔咽下。
暗戳戳地瞥向监控画面。
只见,那长爪子疯女人像是猫戏弄老鼠似的,并不着急击杀,只是一下又一下划破少女的皮肤,她的衣裙和长裤已破破烂烂,到处都是细长的伤口。
尽管在喘息着躲避,却依旧摆着副沉静的冷脸。
直教人想更狠地欺负,好让那张不可一世的漂亮脸蛋染上勾人的色彩……
啪。
监控画面骤然消失。
谢宴川神色冷淡地收回脚,插座歪歪斜斜地掉在地上。
他冷冷瞥来一眼,不满的哀嚎顿时一静。
这边,谢镇野霍然起身,眉眼冷戾,“这明显不符合狩猎规则,既然这个疯女人都可以进入狩猎场,想必我们也没那么多限制了吧。”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门处。
“谢一少爷省省吧。”
苍老的声音悠悠道。
话音落下,屋内的消防喷头忽然洒下一片淅淅沥沥的水,带着奇异的幽香,屋内众人立时东倒西歪。
谢镇野踉跄地扶住墙,“你!”
在他昏迷过去的前一秒,似乎看到他哥手撑着桌子以免下滑,他抬起幽蓝的双眸看向那副可恶的油画。
冷冽嗓音响起:
“薛老家主,谈桩交易吧。”
……
唰!
利爪划过,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
郁姣不顾疼痛,抬腿狠狠踹向她的脑壳。
谢凝被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打得措手不及,吐着血后退时,还不忘伸手一爪从郁姣的大腿内侧挠到小腿肚子。
郁姣的裤管摇摇欲坠,修长白皙的腿上遍布抓痕,鲜血蜿蜒。
在和谢凝周旋时,郁姣发现她明显越发焦躁,动作中的破绽也越来越多。尽管郁姣现在是挂彩最多的那一个,但她确信,谢凝一定比她先倒下!
郁姣眸光锋利,拎起撬棍就上。
一边攻她身法破绽,一边攻她心理防线,“你这状态应该持续不了多久吧。”
谢凝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