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沈传回来,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瓷罐。
“这是什么?”江扶月好奇道。
“药膏,一会儿给你用。”沈传一边说着,一边把瓷罐放到一旁,单膝跪在了床边。
沈传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几次拨弄,便把江扶月的衣带解开。
他这熟稔的架势,叫江扶月好一阵脸红。
要不知道他这是为了给自己上药,江扶月的思绪都不知道要飘到哪去了。
沈传抬眸,看着江扶月微红的脸颊,不由低笑一声。
他视线下移,在触及那片伤处的时候,微微一凝。。
只见莹白如玉的肌肤上,赫然一片淡青,上头还有丝丝擦伤的痕迹,实在扎眼。
平时一贯只掩在裙下的地方就这么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江扶月很不习惯,见沈传面色凝重,自己却什么也看不到,不由得有些急了:“怎么了?很严重吗?”
沈传回神摇了摇头:“不严重,有些淤青和擦伤,涂两日药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那瓷罐握在手里,旋开盖子,从里头取出一点药膏,在掌心化开。
江扶月这才松了口气。
刚刚看沈传那表情,她还以为自己这双腿要废了呢!
合着只是普通的擦伤。
那她也就放心了。
思索间,微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江扶月轻轻抽了口气。
“疼?”沈传紧张地看着她。
江扶月摇了摇头:“……凉。”
“……那我多捂一会儿。”沈传一边说着,一边又取了些药膏,在掌中化开以后没急着给江扶月涂,而是捂在了掌心。
过了会儿,沈传才动作轻缓地给江扶月上药。
这次就好受了许多。
上完了药,沈传便宽去外衣,伸手覆在江扶月腰间。
她腰肢纤细,在沈传两只手下更显得不堪一握。
“这又是要做什么?”江扶月转头看他。
“给你按摩一下,省得明日起不来床。”沈传道。
江扶月正欲说话,沈传却已经开始了动作。
在一下下力道适中的按摩下,江扶月果断咽下了拒绝的话,专心开始享受。
——
或许是前一晚沈传的按摩真的有用,次日江扶月醒来,只腿酸得不行,腰倒是没事儿。
江扶月幽幽叹了口气:“这样一来,温泉也泡不了了。”
真是白来了。
还平白受了一番罪。
看着她脸上的遗憾,沈传便道:“无碍,昨日咱们用的是宫里带出来的药,效果极好,过个三五日就好了。”
闻言,江扶月这才放心。
沈传都这么说,那肯定没问题。
“对了,”江扶月突然想起一件事,“昨晚上太舒服就睡着了,忘了跟惊蛰和谷雨说,叫她们好好休息。”
惊蛰谷雨跟她一样,都是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她不好受,惊蛰谷雨定然也不好受。
沈传笑着道:“无碍,昨晚你睡着以后,我已经替你去说了。”
闻言,江扶月这才松了口气。
见江扶月松了口气之后,竟然就没动作了,沈传不由得离她更近了些:“我这么周全,夫人难道不准备做些什么,犒劳我一番?”
江扶月眨了眨眼。
犒劳?
上次犒劳沈传,她次日差点没起来床。
这次……
见她眼神飘忽,沈传不由得失笑,抬手在她额间轻轻点了一下:“想哪去了?”
江扶月一脸怨念地看着他:“我倒是也想想点好的呢,但是近墨者黑嘛,如今真是想不了什么正经的事儿了。”
沈传瞟了她一眼。
他都已经忍了一夜了,难道还能差这会儿的功夫?
于是沈传凑近她,侧了侧脸。
江扶月会意,秋水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