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江扶月连忙道。
时一摇了摇头,道:“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刚刚沈大人回来,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半边身子都是血,看着可吓人了!”
江扶月目光一凝,腾地站起身,往隔壁院子而去。
惊蛰也急匆匆地跟上。
隔壁,卫泽卫明还有许多江扶月不认识的人都聚在院子里,正低声说着什么,见江扶月过来,众人齐齐一愣,随即连忙拱手行礼:“见过江姑娘。”
江扶月步子微微一顿。
没来得及去想这些人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恭敬,江扶月先看向眼熟的卫泽:“他怎么样?”
卫泽苦着脸摇了摇头:“公子受伤昏迷,这会儿还没醒,不过姑娘放心,里头有医师给公子包扎着呢!”
江扶月抿了抿唇,转身看向惊蛰:“你去叫孟怀安过来,叫他把东西带齐。”
这种事情上,她只相信孟怀安。
惊蛰点点头,江扶月又看向卫明:“你陪着惊蛰一起去。”
大晚上的,她不放心惊蛰一个人在街上跑。
卫明连忙点头,转身牵了一匹马,带着惊蛰往孟宅疾驰而去。
江扶月的目光在院子里巡视一圈,众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江扶月皱了皱眉。
这些人对她……未免太恭敬了些。
实在奇怪。
这时,卧房的门被打开,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出头,医者打扮的人走了出来,脸色却很不好:“公子的外伤没有大碍,只是……那毒有些棘手。”
闻言,众人纷纷大惊:“什么?有毒?!”
江扶月也脸色一白。
怎么会……
医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不过你们都别着急,我已经施了针,能拖延一些时间,这就回去看看,配个解药出来。”
他嘴上说着别着急,但自己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已经拔腿往外走了。
卧房的门依然还开着,一股血腥味隐隐从里头传出来。
卫泽看了一眼江扶月苍白的脸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晚,沈传的心情格外好。
本来卫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这边沈传一出事,江扶月就过来了,答案便很明显了。
本来应该是好事的,结果……今夜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卫泽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圈,见江扶月竟然抬步往卧房去,他这才连忙回神,上前几步,拦在了江扶月面前:“江姑娘,公子受了伤,血腥得很,您不能看啊!”
江扶月皱了皱眉:“让开。”
“姑娘,公子昏迷前吩咐过,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您看见,您行行好,别为难属下——”
卫泽的话没说完,江扶月却已经抬步往前走去。
她往前走一步,卫泽往后退两步,嘴上还不住地念叨着:“姑娘,您就别进去了!不然要是公子醒过来,一定会扒了属下的皮的……”
江扶月的步子丝毫没有停顿,卫泽拦又不敢拦,让又不敢让,一时间无比纠结。
好在后头有个台阶,卫泽脚下一绊,摔了个四脚朝天,江扶月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就从他身边过去了。
倒也算是解了他现在的困境。
江扶月进了卧房,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又去看地上的卫泽,却都没有上去扶一把的意思,而是都忙着啧啧摇头。
江扶月进了屋里,目光从那沾满血迹,被随便扔在地上的衣裳上扫过,然后径直走到了床边。
沈传的床并不宽敞,他一个人就占去了一多半的位置。
他的脸色格外苍白,上身缠着绷带,左胸处隐隐透着些暗紫的血迹。
卧房里弥漫着很重的血腥气。
江扶月俯身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从他的体温,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在床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