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皇帝赏赐了江扶月许多东西,今日一早,这事情就在京城里传遍了。
圣旨上说了什么不为人知,可是那由德善亲自送过去的好几车的赏赐却做不得假,一时间,京城里头议论纷纷。
甚至还有人说,陛下送这么多东西过来,是看上了江扶月,想纳她为妃。
毕竟江扶月虽然和离过一次,但是素有贤名,而且这样好的颜色,是京城里难得一见的。
可是这个说法还未传开,就被压了下去。
几个官员亲自出面,说是江扶月解了凉州之危,得了陛下的重视,这才有了这样的待遇。
这下,京城里彻底炸开了锅,众人纷纷疯了一样去堵江扶月的住处。
众人一窝蜂地涌去甜水巷,突然冷静下来了。
这江大姑娘的邻居,好像是沈传啊!
于是众人犹豫片刻,又一窝蜂地涌去了江家。
这一上午,江柏生不知接了多少厚厚的礼单,脸都快笑烂了。
招呼着来客在正厅落座,江柏生大手一挥,把先前江扶月送过来的,自己舍不得喝的先春茶都拿了出来,摆足了阔气。
此时,见江柏生竟然用这么好的茶来待客,众人心里都突的一跳。
不管对谁而言,这先春茶都是一样金贵的。
哪怕是朝廷重臣,想买先春茶也得排队去,没有其他的门道。
“还是江大人教女有方啊!听说,这次灾情之所以能平定得这么快,全是仰仗你家大姑娘的妙计啊!”比他官高三级,平日里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顶头上司,此时却满脸堆笑,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几分谄媚,“没想到江大人竟如此深藏不露啊!日后要是平步青云,江大人可不要忘了我等才是!”
木大人这话说完,底下众人纷纷应和,场面一时间热闹极了。
江柏生坐在首位,冷嗤一声,道:“木大人,以前不是总说自己不想结交太多朝廷里的朋友吗,说官场上所谓的朋友都是蝇营狗苟,没多少真心的吗,今日怎么改主意了?”
对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江柏生早就心有怨言了。
他平日里没少给这人送礼,更没少巴结,可这人倒好,总是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他说的好话越多,这人反而却越懒得搭理他。
江柏生早就不止一次地想,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翻了身,第一个就要收拾了这故作清高的木大人!
就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江扶月竟然给他挣了这么大的脸!
既然如此,他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出一出自己心里的那口恶气!
气氛僵硬了一阵,有人打着哈哈道:“哎哟,今天这么大好的日子,就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快来快来,咱们一起敬江大人一盏茶!”
众人也纷纷举杯。
那位木大人极快地整理好自己脸上僵硬的表情,也朝江柏生举起茶盏。
“以前,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木大人一脸懊悔,“今天趁着众人都在这儿,江老弟,我敬你一杯,就当是给你赔罪了!江老弟放心,这以后啊,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在座的,劳烦给我做个见证!”
木大人说完,便豪放地将茶一饮而尽。
周遭顿时响起一阵叫好声。
江柏生却依然冷着脸,喝了茶以后就重重地把茶盏搁在了桌上,显然心里怒气未消。
他放茶盏的动静极大,一声落地,众人都面面相觑。
见状,木大人暗暗咬了咬牙,心里暗骂江柏生不识抬举,却也不敢得罪他,毕竟人家女儿争气,在陛下面前出了这么大的风头。
女子不能入朝堂,陛下很大概率会选择重用江柏生。
毕竟江柏生是江扶月的父亲,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他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虽然一起共事这么多年,木大人实在没看出来江柏生有什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