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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一直听着孟宁跟祁晓信马由缰,也不催促,直到孟宁说无可说的自己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一时静下来,只剩风、远远的海浪、还有……
孟宁莫名听到一阵极轻微的滋滋声,扭头一看,是温泽念打开了房间里的香氛机。
其实若真是做梦,做到这里便该醒了。可她挂断了电话,眼前的温泽念、耳畔的海浪声、鼻端的紫檀木和豆蔻的香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消失。
温泽念望着她不说话,她只好自己开口:“你怎么在这?”
温泽念挑了下唇角:“这是我的房间,在优化C酒店期间,我住这里。”
孟宁第一反应是:这里一晚房费多少啊?真够奢的。
转念一想,温泽念给C酒店集团创造的价值,不知是这房费的多少倍。
她大概值得在这里住满十辈子。
孟宁点头:“哦,可能是她们给我的房卡拿错了。”
她转身想走,温泽念在她身后说:“等等。”
“你觉得C酒店的员工会犯这种错误么?”
孟宁只好转回身。
“坐。”温泽念招呼孟宁:“今晚看你挺喜欢这款酒,再喝两杯。”
这句话透露出一个信息——虽然晚餐时孟宁看不见她站在哪里,但她在悄悄观察孟宁。
孟宁站着不动,她掏出另张房卡晃了晃:“我跟她们说,我们俩是旧相识,邀你过来聊聊天,这是你自己的房卡,很不幸,你没有抽中行政套房。”
“哦,没事。”
“过来拿。”温泽念把房卡放在矮几上,自己又在沙发上坐下了。
孟宁走过去,才瞧见温泽念踩的一双细高跟鞋都没有换。她瞥孟宁一眼,把高跟鞋蹬掉了,美人做什么都自成风情,譬如此时高跟鞋的其中一只,就在地毯上歪倒的恰到好处。
孟宁想了想,在沙发上坐下了。
总不可能真拿了房卡就走。
温泽念问:“喝酒么?”
“好啊。”
喝酒好过不喝酒,不喝酒更尴尬。
温泽念问:“你来开?”
孟宁尝过好酒,但那都是员工餐厅的福利。她从没有自己开过酒,也从没有属于自己的一瓶酒。她向温泽念确认一遍:“我来开?”
温泽念慵懒的点点头。
的确,一瓶酒而已,再贵又能贵到哪里去,对现在的温泽念来说算什么。
孟宁是会开酒的,怎么说也在五星酒店工作。她打开酒,对着矮几上的两只水晶杯,斟至印象里正确的那条线。
把一只酒杯推到温泽念面前:“请。”
温泽念还是那般慵懒的语调对她说“谢谢”。从沙发上勾下腰来,执起水晶杯,手腕轻转了下,聊天似的问:“你是喜欢这酒的,对吧?”
不等孟宁回答,她抿了口,把酒杯放回桌面,伸手抓了只沙发另侧的奢品包过来。孟宁看了眼那闪亮的金属件,听说这牌子要配货,这种最热门的包型又是最热门的金棕色,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吗?
温泽念却对那包用得很随意,抓过来拉开,掏出一支笔,又勾腰执起桌上另一瓶同款未开封的酒,提笔写了些什么。
孟宁心里一动。
果然,她再去看矮几上的酒瓶上,被写上了她的名字——不是“Cara Mong”,而是“孟宁”。
温泽念又执起酒杯,仰仰下巴:“我们今晚喝一瓶,这瓶没开的,以后这就是你的酒了。”
“不过,存在我房间的酒柜里。”
她冲孟宁举杯,很缓慢的眨了一下眼。
孟宁默然,端起桌上的酒,喝得心不在焉,颇觉得自己有些暴殄天物。
一杯饮尽,她放下酒杯:“我该……”
温泽念却无比自然的勾腰,又给她倒了一杯。到了她这样的地位,倒酒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