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林飘雪何等聪明,情知“倭寇侵犯沿海地区”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中国人一向排斥日本人!当下顺水推舟道:“是的,小人生平最恨日本人,无奈身怀武功又均出自日本忍术,常常被咱们中国人骂成倭寇,故而平时十分自卑,总感觉低人一等!”
白闪电同情地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你也不要过于自卑。其实只要心系国家,心系百姓,最后终能干出一番惊天事业的!”
藤林飘雪开启了貌似义正辞严的胡说八道:“小人与玉儿可以说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我们同年同月同日,被掳掠到日本集训营,从此开始了艰苦的训练之路。多年来,我们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也许只有我们俩自己知道,外人是不能领会到一星半点的!其中,我们俩互相鼓励,互相帮助,逐渐两颗冰冷的心才碰撞出火花,最终结出爱情的果实。白大人,在此晚辈向您道声歉!人常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俩无礼了!私定终身,有些先斩后奏之嫌。还请白大人惩罚!”
白闪电倒无言以对了,半响方说:“同是江湖儿女,咱们不讲究这些。只是你昨天应诺好带玉儿一起远走高飞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行动?”
藤林飘雪一搔后脑勺,叹了口气道:“玉儿是您的闺女,她什么脾气白大人应该比谁都清楚!昨夜一战,因为她指挥不利,丢失了军中三员大将,她有何面目向额娘辞行?她不想方设法救回这三人,她寝食难安呀!”
白闪电恍然大悟,突然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叫道:“不好,八成玉儿去地下死牢救人了!”藤林飘雪邪魅一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白大人不必装腔作势,难道凭您那明察秋毫的一军之首的头脑,还不早看穿了这一点!只是您爱女心切,故意装聋作哑而已。”说罢,与白闪电对视一眼,二人会心的笑了。
正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来报:“白大人,大事不好了,一名蒙面人劫狱放跑了三名罪犯!”白闪电与藤林飘雪相视一笑,均想:“这个玉如意心思缜密,不同凡响!紧要关头居然还蒙上了面,这是顾全大局,不至于让白岳二人难堪啊!”
白闪电沉吟有顷,忽然问传讯兵:“岳将军现在何处?”传讯兵回禀道:“岳将军腿上有伤,刚回房间休息,就发生了这种事,大概现在正领兵在四处搜查嫌犯呢!”白闪电立即传令:“由岳将军领兵,下令全官寨搜查每家每户,务必将一干逃犯缉拿归案!”那名传讯兵领命而去。
藤林飘雪伸出大拇指称赞不已:“白大人这招高明,你派岳将军去,就是不意撞见玉儿他们几人,他也会看在玉儿的面子上,放他们走的!”白闪电微微一笑道:“但愿如此吧!”这时,一名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将一壶茶和两个杯子放在了大堂的方案上。她轻轻给杯子斟满茶,柔声细语地说:“白大人,请喝茶。”说罢,袅袅婷婷而去。
开始,白闪电倒没注意什么,只是忽然觉着一阵口干舌燥,就低下头端起了茶杯,这才发现:茶杯下压着一张折叠好的纸笺!随即,好奇心驱使他忙打开了纸笺,只见上面写着这样一首七律诗:
骨肉相残儿无颜,
暗渡陈仓起祸端。
可怜天下父母心,
肝肠寸断仍护短!
儿女情长江湖乱,
真情假爱难分辨。
妾心有意郎无情,
险恶用心令人寒!
——玉儿亲笔如面。
白闪电读毕,心头一震:“敢情刚才那位丫鬟是玉儿所扮!她感恩之余,又提醒我小心眼前这个小人!因为鬼眼先是投降于我,致玉儿险些全军覆没!后又毒箭差点害死岳钟琪,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如此两面三刀之人,玉儿如何与其再续前缘?也请阿玛不要重用此人,尽量远离为妙!”
一首诗如醍醐灌顶,令白闪电茅塞顿开,他这才意识到刚才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