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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叶姨也知道!
这么多年来,温柚只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黎梨,一个就是季予川。
但?那是充斥了她一整个青春的少年,她数不?清的日?记本、课本、草稿纸、画纸……等等物件上面,经?常出?现那个名字,叶姨帮她收拾房间的时候,即便没有?刻意翻看,应该也曾撞见?过许多次。
难怪叶姨会让他?进厨房。
温柚的脸渐渐红了,不?说话,只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
叶姨眼角笑?意更甚,又把温柚拖远了点,低声道:“他?刚来的时候问你去哪了,我没说你和小季出?去了,就说你自己在外面逛。他?不?知道小季有?来。”
温柚:“……谢谢姨。”
叶姨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和人家好好聊,说完就转身走?了,脚步迈得飞快,生怕打扰他?俩似的。
温柚留在回廊上,臊着脸看了会儿外面的雨夹雪。
雪愈发大了,风一吹,在空中打着旋,像湖面泛起的涟漪。
温柚定了定神?,走?回厨房,停在云深身边,小声问:“你在做什么呢?”
云深:“鸡翅年糕。”
话音依旧冷淡,锅里的鸡翅发出?噼里啪啦的油炸声,香气蔓延开来,温柚吸了吸鼻子,被年夜饭填饱的肚子忽然又有?点空了。
“你刚才去哪了?”男人忽然问。
温柚:“啊……家里有?点闷,我出?去逛逛。”
云深扯唇:“喜欢淋雨?”
他?语气比雨丝还冷,温柚看了眼窗外,拉着他?袖子转移话题:“哥,你快看,下雪了!”
云深淡淡地瞥了眼,只见?窗外一片白纷纷,看起来已经?下了一会儿了。
他?将煮好的鸡翅年糕装盘,撒上一层孜然,喊温柚带路,去客厅。
客厅灯光明亮,电视开着,喧闹的春晚节目持续上演。
云深把夜宵放到茶几?上,懒懒地靠坐进沙发。
视线扫过茶几?,他?看到上面有?两堆瓜子壳,一左一右,右边那堆沾了些口红,和温柚的唇色一致。
至于?左边那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磕的。
云深太阳穴跳了跳,烦躁地扯了下衣领。
思?绪止不?住,想到他?们可能一起吃了年夜饭。
在湿冷的雨夜,饭后一起出?去散步,走?进灯光昏暗的小公园,在空无一人的地方,不?知道做了什么。
她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肯定不?是季予川。
那为什么还和他?一起散步,看起来亲密无间。
云深越想,越觉得温柚这人,似乎真的不?排斥被男人环绕着、追逐着,她流连在众多追求者中,蝴蝶似的左顾右盼,对谁都笑?脸相?迎,惹得所有?人都对她欲罢不?能。
她对他?似乎也是这样。
虽然嘴上说不?喜欢,但?好像并不?抵触他?的靠近。
前天晚上他?抓住了她的手,她除了脸红害羞,就没有?多余的反应了。
温柚盯着电视,看到了今晚最好笑?的小品,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转头看了云深一眼:“哥,你不?觉得好笑?吗?”
话说完,她才发现他?脸上不?仅没有?笑?意,还覆了一层显见?的黑气。
整个人透着一股,怎么说呢……
莫名的阴暗。
男人倚靠着沙发,长腿屈着,双臂抱胸,眼神?毫无温度地瞅着温柚:“好笑?吗?”
温柚:……
总觉得他?今晚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整个人又冷又硬,滋滋冒着寒气,明明坐在她身边,却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不?是在追她吗?都赶到她家里来了,为什么要这样。
大过年的,不?知道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