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就怕鸡蛋里挑骨头。
秦山水很快带来两个搬运工,一人看上去四五十岁,一人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张石头带着他外甥王小树,跟随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来到一群大官中间。
他看到很多穿着官服的人,围着一个穿着绸缎的人身旁。
这个人没有穿官服,但周围的官老爷却很怕他们。
苏河穿着一身常服,没有穿龙袍。
龙袍属于礼服,在外穿龙袍不方便,又太过扎眼。
他看向秦山水带过来的两位搬运工。
他们的样子很拘谨,看到周围那么多官员,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
张石头害怕的说道:“小人张石头,这是我外甥王小树,见过各位大人。
小人是良善之人……”
苏河看着他口吃的厉害,断断续续说出来这段话。
他笑着说道:“张石头,不用下跪,你们没有犯罪。
我让你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了解,你们现在的生活情况。”
张石头听到面前这位大人物开口,他这才放心下来。
他之前还以为,自己卷入到大桉之中。
他听说书人的话本,奸臣们无法破桉,又不好给上面交代。
他们就随便抓住一位老百姓,让这位老百姓顶罪。
张石头被人带过来之前,想的就是这件事。
官老爷想让他顶罪,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张石头依然跪在地上,不太敢站起身。
他又听到周围有官老爷催促,这才浑身颤抖的站起身。
外甥王小树看到舅舅站起身,也紧跟着站起身,躲在舅舅的身后。
张石头看着身边的情况,他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这个场景很像酒馆中说书先生讲述的一种情景,这是有钦差大臣下来调查地方。
张石头句偻着身体,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大人请问,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河语气柔和的询问道:“张石头,你们在火车站做搬运工,收入怎么样?
你们是散人还是有帮派,你们赚取的工资用不用交税。”
苏河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就有官员想要开口。
他用眼睛瞪着附近的官员,示意他们不要乱开口。
他问出的这几个问题,暗藏着玄机。
苏河看到这名搬运工在犹豫,他开口补充道:“实话实说,我保你没事。
这件事根本瞒不住,隐瞒不说会被大刑伺候。”
张石头听到这句话,他吓的腿肚子直哆嗦。
他不敢抬头看周围的官员,低下头说道:“这位大人,小人原先是运河旁的纤夫。
漕运改海运之后,小人就失去了生计,还好朝廷给分了田,靠着种田能活下去。
但种了一两年田,天津港变得繁华起来。
小人先在港口当搬运工,随后又来到薪水更多的火车站。
小人每月能赚二两五分银币,这比之前种地赚的多多了。
小人属于大刀帮,靠着帮派在附近接活。
大刀帮对待我们很不错,比之前的漕帮强很多。
现在做这份工,家里都能买得起白面。
小人每个月都按时交税,朝廷的各种税,绝对不会缺少。”
苏河听着这位搬运工的话,他已经心中有数,又问向年轻的搬运工。
“你们每月给帮派份子钱和交税,还能剩下多少钱。
交税是税务局来收钱吗?”
王小树看到这位大官的询问,他有些紧张的回答道:“每月还能剩下一两二分银币,一年能赚十多两银币,这个工作村里人都很羡慕。
税务局的人我不认识,前来收税的人,都是县里的衙役。
我们把钱统一交给大刀帮,由大刀帮给我们缴税。”
苏河得到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