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言正一个人在卧室里享受难得的独处时间, 见楚凌予开门进来,他不冷不热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你不回我消息,我不放心。”
楚凌予说着,拿出刚买的药膏, 凑过去说:“让我看一下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楚鹤言拒绝道。
楚凌予:“我帮你擦药, 要是发炎了就麻烦了, 你也不想因为这个去看医生的对吧?”
楚鹤言:“……”
他确实不想。
于是他伸出手:“药给我,我自己擦, 你回公司上班去吧。”
精力这么充沛, 就应该多工作多赚钱才对。
楚凌予:“不行,我走了你肯定又懒得擦。要么我帮你,要么你现在擦, 我监督, 你选一个。”
楚鹤言被说中了心思,瞪他一眼, 不太高兴地接过那管药膏。
“棉签。”
楚凌予连忙去拿, 然后捧着棉签盒子在旁边盯着他,表情很严肃,好像真的只是想监督他擦药。
楚鹤言在他的注视下解开衬衣的扣子, 楚凌予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解到一半他忽然忍无可忍地说:“你离我远点。”
楚凌予:“我不看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认真擦药?言言,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什么害羞?楚鹤言当然不可能承认。
他赌气般把扣子全解开,从楚凌予手里拿过已经沾了药膏的棉签, 低头开始给自己擦药。
那地方确实有点肿,周围还有一圈破了皮的齿痕,是昨晚楚凌予咬的。
这家伙就是狗。
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下去,发梢扫过皮肤的时候带来一阵刺激, 楚鹤言顿时手上一抖,棉签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他不自觉吸了口气。
这种声音让楚凌予回想起了昨晚,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起来。
他的喉结动了动,眼神发直地盯着自己在楚鹤言身上留下的犯罪证据,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楚鹤言瞥了他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冷笑着说:“你能不能别像条狗一样,春天还没到呢。”
这话对楚凌予来说不仅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更加刺激了他。
他殷勤地抽了个枕头垫在楚鹤言身后,抬手按着对方的肩膀让楚鹤言靠过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有些哑:“还是我帮你吧。”
楚鹤言不想输了阵势,都是男的,楚凌予都大大方方给他看过,任他为所欲为了,他也没必要扭捏。
他扔掉棉签,顺着楚凌予的力道靠在枕头上,闭上眼说:“那你快点。”
楚凌予凑得很久,动作很轻地继续帮他擦药,擦完之后忍不住吹了口气,“还疼吗?”
“不疼。”楚鹤言说。
楚凌予盯着那地方,痴痴地夸赞道:“很漂亮的,言言,你不觉得吗?”
楚鹤言拢上半褪的衬衣,“又发什么神经?”
他正准备打发人回去上班,楚凌予却按住他的腿说:“别动,还有一个地方。”
楚鹤言克制着抬脚踹他的冲动,语气有些不耐烦:“要弄就快点,别磨蹭。”
楚凌予听话地除掉他的衣物,擦完药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不是他定力不好,怪只怪楚鹤言实在太漂亮,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很漂亮。
小少爷被养得很精细,虽然瘦,但血气很足。
他的皮肤不是病弱的苍白,是健康的、会因为情绪变化而透出血色的那种粉白,连关节处都是粉的,另一处抬头的家伙也是粉嫩干净的。
这个年纪的确精力旺盛,此刻楚鹤言虽然脸色很臭,身体却很诚实。
楚凌予低头继续亲吻,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项新的技能,最后他在楚鹤言克制的闷哼声中把罪证全部咽了下去。
房间里足够安静,能听到两个人并不平静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