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偕老,害怕步入婚姻后,又逐渐的在生活中让双方变质。
后来则是苏木事业有成,陈雪茹就更不想连累他。
作为一个民族资本家,陈雪茹是相当有远见的。
现在风往那边刮,她早就察觉到了,这才总是飘来飘去忙外汇单子。
就是想着不被惦记,不被撼动。
而她即便再用心,也是在钢丝绳上跳舞而已,毕竟出身身份决定了她一定是被某些人考虑的范畴。
所以她不想连累苏木也跟着受影响。
至于苏木可不可以保护她……
陈雪茹见多了起起伏伏的官商,一个刚转业的小青年,陈雪茹相信他以后会很厉害,成为自己的依靠,却不会相信他一下子就无所不能。
苏木端起碗顺着碗沿儿吸溜了几口。
老虎菜是厨房就有的,于莉端出来也摆在桌上。
啪嗒,啪嗒。
于莉垂着头,眼泪就滴落碗里了。
苏木犹豫了一下,伸手勾起于莉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拇指,擦掉于莉脸上挂着的泪痕。
手感还是那般清清凉凉,很润。
“哭什么,这要是让人撞见,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呢。”
你想做什么都行,我都乐意。
于莉心里这么想,但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又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要不是阎解成的事让她太过失态,昨晚她都不敢冲上去跟苏木解释。
可能也是被逼到极限了。
阎解成的事情是于莉在单位接到的通知,回四合院找公公婆婆的时候她就打定了要‘离婚’的决定。
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
跟苏木近距离相处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在缩短。
又差点闹误会。
真要是怀疑自己染了病,苏木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
这是于莉难以接受的。
突破口就在市局,在阎埠贵眼皮底下,在于那句“我绝对没有染病”上。
相爱的人,一丁点施舍都让对方感动到流泪,而不相爱的人,哪怕舔狗舔到天际,也不过是徒增笑柄。
于莉心里装的都是苏木,情绪压抑了许久许久,苏木一句吃完了送她,就让她瞬间破防。
而阎解成呢?
以前也算是舔狗了,能为了于莉硬着头皮跟爹妈谈判,为了媳妇,被夹在中间做人难……
可连夫妻正常的亲热都不想给。
如果没有这个源头,阎解成何至于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勾引,着了那个道呢?
只不过此时此刻,在西厢房阎埠贵和三大妈的谈话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过年那会儿我就知道解成这混小子在外面不规矩,要不然人家于莉咋就把他赶到这边来呢。”
“于莉要是早知道,就不管管?”
三大妈不忿的嘀咕。
“怎么管?她一个妇道人家,这种话说得出口?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清楚?这种事儿,于莉就算想管,可她管得了吗?”
阎埠贵也就是没留山羊胡子,不然肯定气的一跳一跳的。
阎埠贵也是看开了,看透了。
这个儿媳妇算是保不住了。
希望在她彻底走之前,再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给阎家尽尽心用用力。
怎么也得把大儿子给救出来啊。
阎埠贵看到于莉端着饭去找苏木了。
他不仅没有不满,反而很欣慰。
觉得于莉也算是有情有义的好人。
心里都打定了主意要离婚,还一门心思的站完最后一班岗,给名义上的丈夫托关系。
就是阎解成自己不争气,这么好的媳妇都不珍惜。
“唉。”
阎埠贵叹了一声。
出门的时候,阎埠贵远远的看到于莉坐在苏木的自行车后面拐进了胡同。
他又感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