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小脸皱成了苦瓜样儿,恋恋不舍的说道。
“那哪儿是太太给的呀,那是一大爷一大妈给的,是一大爷和一大妈孝顺,才把钱给太太,让太太给你们。你们也得学习人家孝顺,知道吗?得把钱交给妈。”
“妈不讲理。”
棒梗嘟着嘴,气呼呼的说。
不过声音倒是不大,显然也挺心虚的。
“我就不讲理了。”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荷包,一个米色的小包包:“妈不让你们吃亏,妈拿大票给你们换小票,呐……”
掏出来一毛钱,交给了小槐。
小槐接过钱,立刻就往里屋跑。
三人小团伙就此被秦淮茹攻克。
秦淮茹又掏出一毛钱,递到棒梗面前。
没办法了。
棒梗接过钱,从兜里掏出仔仔细细叠成三折的一块钱:“真没劲。”
把一块钱放进荷包里,又拿出来一毛钱。
抬头却见小当也跑进了屋里。
两个丫头拿出了钱,一共三块。
棒梗见小当这么‘实在’,把硕果仅存的三个人还没分的一块钱也给拿出来,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还转了半个身子,背对着老妈。
“妈,给你。”
“真是妈的好闺女。”
秦淮茹在两个闺女脸蛋子上亲了一口。
把一共四块钱全部放进荷包里。
嘴角的美滋滋怎么也遮掩不住。
贾张氏也在旁边抻着脖子眼巴巴的瞅着秦淮茹的钱包。
要知道,苏木给秦淮茹让她给何雨柱,算做‘买肉和面’的钱,她一直没舍得给何雨柱呢。
包里,那是有大票的。
看的贾张氏眼馋。
心想:这苏木还真舍得下本钱呀。
老太太眼不瞎脑不傻的,秦淮茹以前兜里比脸上干净,这才搭上苏木几天啊,荷包都鼓囊囊的了。
要知道这刚过了年。
关饷后为了过年,钱都是算计着的,不说一点不剩吧,顶多也就还剩个三两块钱。
刚才她瞧见啥了?
大黑十!
竟然有那么大的大票!
贾张氏正琢磨呢。
秦淮茹抬头看过来。
贾张氏顿觉有点尴尬,脑子转的倒是挺快:“那个,要不再多给他们一毛吧……”
“管孩子的事儿啊,您就别掺和了,要不您给?”
贾张氏就是随口一说,听秦淮茹让自己掏钱,摇头摇的脸上肉直颤。
“唉,别别,你管,你管。我,我这不就是给他们求个情嘛。”
说了一句,在孙子面前落个好,赶紧就躲到里屋去了。
秦淮茹把荷包揣进裤兜里,说道:“跟你说啊,棒梗,这春节期间不许再乱串门啦,知不知道?”
“哦。”
“知道了。”
“听见了。”
……
安志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锅炉房和排房的那个夹角位置。
几乎可以说不怎么眨眼。
那个位置是锅炉l形管子延伸进排屋和墙外的三角位置。
苏木指出来的盲点,就在管道下面,借助排屋和院墙的夹角,在管道的映射下,距离地面有个不大的阴影区域……
安志强就盯着那个位置看。
虽然也眨眼了四次,但他相信再巧合,也不可能七双眼睛同时眨眼。
就算同时眨眼,苏木也不可能察觉到。
就算察觉到,那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把握住,还要翻越墙体,躲进去……
天方夜谭似的。
作为这个院子的防备守卫最高指挥,这种问题属于‘学术’讨论,不伤感情,也无伤大雅。
一个提出疑问,一个质疑,然后用实践临床进行实操尝试。
是一个良性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