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他低下脑袋,“而且你刚才也没有看见真相对吧?”
“为什么不帮你,看你被她欺负吗?”朝善笑盈盈地说,“我没看到,不过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
林深许不解,他抬头,清泉般沉静的目光直直看着朝善,那是幽谷的清泉,有些凉,有些冷。他的五官会比裴渡成熟,眉眼之间有一股寒气。如果说裴渡是水,那他就是山。
所以他在未来会成为男主的得力干将。
朝善在用一道温和轻柔的目光看他。
“我见过你的,林同学,你拿了很多奖,学校里有你的传闻,每个数据你都能精准把控,我不觉得你会犯这样的小错误,何况——”
她莞尔一笑,
“白色衬衣上有很细微的扭曲痕迹,应该是碰撞过吧?”
林深许哑口无言。
这不是娇贵的花朵。
她足够聪明,也足够善良。
她还,很看重他……
两人交谈的时候,席都从一层缓缓走了下来。
他本来不知道朝善在这儿,他还以为朝善真的在一个人静静。
在与朝善分别后,他去了大厅,无聊的宴会,倘若不是因为朝善,他绝不会踏足,慈善拍卖没意思,酒水也没意思,路过小桌的时候,席都眼熟地卡看见了些糖果。
他想起甲板上朝善忧伤的模样,心下一动,还没想清楚,手上就拿了几粒糖果。
他没有外套,更没有口袋,拿上的糖果只能握在掌心。
有些硬的糖纸长久握着不太舒服。
席都没有放下,他告诉自己,他是觉得朝善失去母亲又睹物思情太可怜,勉强拿两粒糖果给她,仅此而已。
在自我洗脑的途中,席都见到了很久没见的人。
他的表哥和傅樱。
傅樱是他表哥家的义女,为他表哥推着轮椅。
席都稍微有点儿惊讶,毕竟他表哥自从瘸了以后就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来着。
傅樱是个大大咧咧的脾气,一眼看出席都的疑惑,也没管顾演在不在身边,当即没好气地解释。
“还不是顾演,说什么好久没出门,想看看海上的月亮。”
轮椅上坐着的顾演没否定。
席都却知道不是。
他有点儿烦躁,莫名其妙的。
修养极佳的贵公子已成年,不会与幼稚的初中生一样上蹿下跳,烦躁只让他握住糖果的手更收紧。
傅樱在问,“不是说善善也来了吗?她人呢?”
说完不等席都答复,傅樱像才想起来,又补充一句,“哦对,你和善善关系不好。”
席都折下更烦了,下意识反驳,“没,她来了。”
傅樱没发现他的异常,当即松开手柄,对席都示意,“那你照顾你哥,我去找善善了。”
席都没接,这时候,他莫名不想和表哥独处。
他摇头,“你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去。”
说完不等傅樱说话,抢先一步走开。
身后顾演目光藏着深意,经过席都紧握的手,隐约能看到些许浅粉色的糖纸,他若有所思垂了眼。
席都离开之后,冷风吹过他的脸,他才想起自己这样离开是有些不礼貌。很久没见的表哥,怎么也应该问候一下对方。
可他确实不太想和顾演相处。
至少这时候不想。
有愧疚,也有说不明白的原因。席都想不明白。
曾经整个大院,与朝善关系最好的人是顾演。顾演年纪大一些,脾气也好,会和哥哥一样照顾每个小朋友,身体娇弱的朝善是被照顾的最多的那一个。当时两家还笑着谈过定娃娃亲之类。
一切在顾演为了救朝善时戛然而止。
他救了朝善,也为此坐上了轮椅。
他不再温和,断腿之后沉默居家,整日阴沉沉的,不喜欢见任何人,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