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神情和语调,“让我想想,鞠躬说‘主人,请给我面包’,我就给你,怎么样?”
“主人”。
「ご主人様。」
女仆会喊的、妻子在家等到丈夫回来也会喊的那个尊他语。
“花染,太、太羞耻了啦!”
对方不是第一次演戏欲爆棚,市来一华虽然适应良好,但对于某些关键词不能不感到不安。
她环视四周,希望大家没有注意到这边。
还好,花染的个子高,座位比较靠后。除了两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往这边看了眼、无奈地笑说“又来了”之外,暂且无人关注她们的交涉。
“一定要现在、在这里吗??”
花染晃着手指催促她:“想要就快点啦,马上大家都来了。”
“好、好吧。”
为了上午不会饿得肚子叫。
为了新耳机、为了更好地欣赏——!
市来一华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弯下腰:“主人、请给我面包——!!”
不想引人注目,她说得尽量小声。
后面两个感叹号之所以会出现,完全是因为,饭纲掌就是在这个绝佳的时间点踏过门槛的。
“这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游戏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恰巧清脆地插入嬉闹声的间歇。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乞食的屈辱场景被看到,市来一华深感丢脸,缓慢地直起身、垂下头,刻意不去看刚刚发声的身后人。
很想马上就回到自己座位,又不甘心空手而归。
于是,她硬是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张嘴叼走了花染同学掂在手里的最后一片吐司,才往回走。
不明所以的饭纲掌:“诶?”怎么没人回答他问题?
花染好心情地拿出手帕,擦掉沾到的面包碎屑:“投喂小动物而已啦。什么角色不角色的,你们dk的想法好肮脏哦,啧啧。”
饶了他吧,什么也没做就被扣上了“思想肮脏”的帽子。
饭纲掌正想为自己辩驳,就见到坐下的市来回过头看他。
她皱着眉,鼓着脸颊,嘴巴纠结成了波浪线,对着他不认同地摇头,眼神的含义是明晃晃的:
别、再、说、话、了。
“……?”
饭纲掌依然不明白。
但饭纲掌懂得识趣地闭上嘴。
通过一番避人(老师)耳目的邮件沟通,饭纲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意外地,看起来纯良的市来还蛮有在老师讲课的时候瞒天过海玩手机的天赋的。
“原来是早饭没吃在求投喂啊。”
饭纲掌说了句跟看图写话一样的废话。
求投喂这件事他早就见过好多次啦,重点是“求”的方式的羞耻度!
市来一华重新趴回桌上,用肘部盖住脸:“不必美化我了饭纲……是在蹭吃蹭喝没错。”
“一片吐司能饱吗?”
“随便垫一下肚子,到不会叫的程度就行。”
感觉女生没什么精神,饭纲掌问:“要攒零用到什么时候能买下?”
市来一华掰着手指算了下。
畅想了一次美好未来,她的声音恢复了点气力。
“大概还要三周?”
三周啊。
饭纲掌想了想,又说:“要不,你吃我的吧。这三周。”
迎着市来一华突然直起的上半身和亮起的双眼,饭纲掌有种背负了另一个人的全部人生的希望的错觉。
“我饭量挺大的,有时候妈妈也会拿前一天剩的晚饭当早饭,应该能给你带个饭团什么的。”
或者从便当里分一点东西给市来。
准备三个子女的午饭,哪怕对于全职主妇来说,也很困难。所以,饭纲家的孩子中午都在食堂吃。
但饭纲妈妈怕运动部的儿子部活之前会饿,每天仍然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