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
白菊乃爱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低落下来,“她邀请我听她念一首诗。”
“什么诗?”
“托米诺地狱。”
“这首诗有什么特别的吗?”白菊先生一脸疑惑。
“我本来也觉得这诗没什么特别的,”白菊乃爱苦涩一笑,“但事实证明,它特别的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差点就把我带进地狱了。”
“由佳是一个神秘学爱好者,她连参加社团都只考虑了学校的灵异志怪社,由佳对一切神秘侧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包括那些都市传说。”
白菊乃爱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在电话里跟我说,托米诺地狱就是这样一首被诅咒的诗歌。”
“而她正准备念这首诗,在十二点的那一刻。”
“我因为担心她,便没有挂断电话...”
白菊乃爱的语气里莫名带了几分颤音,她有些害怕地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就好像那天午夜十二点边听着耳边的电话边死死地抓着被子瑟缩起来的自己一样。
手机里传来铃木由佳大声而富有情感地吟诵着这首诗歌的声音,可慢慢的,她却发现铃木由佳刚念起诗句时那欢快的语调逐渐变得低沉起来,更奇怪的是,每当铃木由佳念完每一行诗的最后一个字,她的脑海便仿佛紧跟着由佳吟诵的节奏一般,浮现出了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电话里,铃木由佳仍在一遍又一遍地念着。
可就在这时,一个完全不是铃木由佳音色的声音穿过电话传到了她的耳边,那个声音叫她把脑海里的文字念出来,于是她控制不住的张开了嘴巴...
她念出了脑海中的第一句诗词,电话里的声音便催促着她继续往下,于是她念出了第二句、第三句,
白菊乃爱感觉自己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与电话里铃木由佳的声音重合,她跟着铃木由佳的语速把这首诗歌念了一遍又一遍,汗水打湿了她的背部,盖在身上的棉被仿佛也变得不再保暖。
彻骨的寒意涌遍全身,她在一股莫大的恐惧中提高了音量,可就在这时,她听见电话那头有一个冰冷嘶哑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说,“大声一点”,
于是她清楚地听见铃木由佳又提高了吟诵的音量!可她明明记得由佳说她是独自一个人呆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的,所以那个声音绝对不会是铃木由佳的家人。
恐惧顿时席卷全身,白菊乃爱肢体僵硬的扭过头看向自己耳边的手机,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仍在不停的吟诵着这首诗,而她无法停下,她根本合不上嘴巴!
电话那头的铃木由佳似乎也发现了这个异常,每当她想要停下吟诵,那个阴冷的声音就会直接叫出声来,白菊乃爱不知道那个声音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了铃木由佳,她们的吟诵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念了下去。
渐渐的,她发现吟诵这诗的声音慢慢多了起来,越来越多不同的声音通过她耳边的电话传了过来,这些声音不约而同的都在念着这首托米诺地狱,每当这些声音吟诵到诗的最后一个词时,白菊乃爱就感觉到电话那边的音调便越欢快了一分。
她不知道那些和她们一起吟诵的声音是谁,但她知道,他们绝不是人...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从未觉得时间会如此难熬,汗水不断地从她身上冒出,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就这样在一遍又一遍的吟诵下,慢慢的,她发现电话里的那些声音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它们吟唱的距离不再是在自己的耳边,而是慢慢的转移至了她的身后...她蓦地瞪大了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见铃木由佳的声音了...
她神色僵硬地盯着耳边的手机,口中的吟诵也已经念到了托米诺地狱的最后一行,就在她控制不住的要念到最后一个词的那一刻,一直甩不掉仿佛粘在她手上的手机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