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正在吃草的兔子,她肌肉线条很流畅,下手丝毫不拖泥带水。
苏蔚实话实说:“主子,方才合成王说的话有些过分,属下和您怎么会有关系?要不然属下还是下来吧,不然可能会给您麻烦的。”
“孤知道啊。”宿禾一脸无所谓,她轻笑,“嘴在他们身上,孤又不能拔掉他们舌头,那样太粗暴了呀。”
她无非借着苏蔚,逗逗那些人罢了。
苏蔚听闻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放松下来,默默给主人数着中了几个猎物。
但宿禾却在半个时辰后加快了速度,她的衣袍被风吹动,落在苏蔚耳边的声音都有些不实:“知道孤和你首领什么关系吗?”
苏蔚回答:“不知道。”
宿禾兴致很高,仔细听语气中还有些不该出现的兴奋:“因为孤和她自幼是一起练武的,就在这个地方。”
“苏蔚,孤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苏蔚却不清楚宿禾突然问这话什么意思,但她的答案永远是:“是。”
“那就——”宿禾目光落在一处弯道,她视线不轻不重落在一个地方,唇扬起很小的幅度,随即不断张扬肆意,她扬声道,“把孤的马带回来!”
苏蔚眼睛蓦然瞪大,她听见了身后人落下马的声音,手里被塞进了缰绳,耳边更是厉箭飞来和刀剑碰撞的声音。
她扭过头想让马扭头回去,但这马可不听她的,苏蔚必须要驯服这匹马,才能回去救宿禾,她高喊一声:“主子!”
苏蔚用力扯着缰绳,她耳边是呼啸的风,脸也被风挂的隐隐作痛,马的速度很快,她必须抓紧了,不然很快就会被甩下去。
“停下!”苏蔚咬紧牙关,察觉不对时已经来到了弯处,她趴在马背上,防止自己被掀翻下去,手臂绞着缰绳,鲜血渗出在鲜红的衣服上,将颜色晕染更深。
她咬着唇,在马两侧落地又快速翻身上去,这马性子烈,而且还认主多年,她想要驯服几乎要变成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主人要她把马带回去的——
想到任务,苏蔚强压下去涌上咽喉的血,她口腔里全然是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她刚要强行压制住这马,就感觉到不对劲,苏蔚瞳孔微微颤动,她手都被磨破了皮,血液在缰绳上干涸,她手上青筋暴起,用力让马调转了方向,自己也立刻侧身躲过射过来的箭。
“别动了,我们被包围了。”
苏蔚低语着,白马也察觉到不对劲,竟是配合着苏蔚停了下来,鼻腔不停出着气。
她抽出匕首,仔细听着躲在暗处那些人的动静,人数起码有五个,她一个人加上身体受了伤还失明,胜算并不大。
她翻身下马,歪了下头,笑得讽刺,苏蔚拍了拍马身,沉声道:“去找主子吧,别受伤了。”
这马和她没交情,说走就走,不带一丝留恋,苏蔚好笑几秒后就敛去了笑容,她腰腹紧绷,耐心等着那些人出手。
她死了不要紧,起码完成了主人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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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暗九呢?”首领将这些刺客全部压制住,一切安定下来之后才敢开口询问。
她看见那匹白马带着苏蔚走了,可是要带到哪里去就不得而知了,她心里惴惴不安着,那孩子眼睛看不见不说,光那马就极难对付了。
宿禾正踩着一个人的脸,闻言无辜转过头,她耸肩:“孤怎么知道呀,她可是带着孤的马走了呀。”
“传孤旨意——”
宿禾叫来内侍,心情大好:“合成王宿柏企图弑君,关押大牢,等日后再做定夺。”
她哪里会不知道宿柏的心思,配合这蠢货演演罢了,宿禾要除掉他,但不能无缘无故安个罪名,她需要的是一个正当的理由呀。
宿禾用力踹了下被抓住的刺客,倨傲道:“不依靠孤就是最大的错误,啧,好了吧,要死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