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事不是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江文清跟张兰香骂了一会儿陈大嫂就到家了。
带回来的猪头肉在柜子里放好,晚上陈木桃下学回来正好能吃上。
早上她走的早,家里的琐事张兰香都做完了再去的。
现在没事她就回房间歪一会, 不知道是不是忙了一早上太累, 家里没人叫她她一觉睡到半下午, 还是陈木桃下学回来的声音才吵醒她。
晚上去干活的都回家吃, 江文清起来准备把饭做起来。
中午在二奶奶家拌猪头肉的辣油也是江文清带去的, 正好晚上还能拌一个。
都是自己家里人吃饭,这次猪头肉里不止放了黄瓜, 江文清还泡了蛋白肉放进去一块拌。
蛋白肉是一种豆制品,听说是宣江县这边特有的。
穷苦的人民不会浪费任何可以吃的食物, 黄豆压了油, 豆饼不会扔也要留着磨成粉,重新压成蛋白肉。
这种豆制品是谁发明的已经早不到源头,反正陈木文说他娘就是某天打豆腐的时候带回来的。
蛋白肉的口感偏向肉味, 对吃不起肉的家里来说吃顿蛋白肉也不错。
可惜黄豆也是很珍贵的粮食吃也要省着吃, 为了吃蛋白肉去专门榨油更是不可能。
他们家的这些还是之前陈翠春带回来的,放在通风的地方晒干能放很久。
晒干的蛋白肉用热水泡软, 再在锅里煮透捞出来浸凉水, 沥干水分和猪头肉黄瓜一块用辣椒油拌匀。
拌了猪头肉,晚上不如再蒸些荷叶饼夹菜吃。
荷叶饼叫饼,却和馒头的做法差不多, 只是造型像荷叶中间可以打开夹菜比馒头更方便。
现在天黑的早, 他们吃的迟了都要点着灯吃饭。
今天陈家父子回来的迟一些,他们又要点煤油灯,陈翠春有些心疼。
“唉这煤油怎么点这么快,回头还要打些回来, 马上冬天用的更多。”
江文清想不知道他们大队什么时候才能通电,没电真的很不方便,晚上想看书都不敢看,怕煤油灯熬坏眼睛。
现在电线只拉到队部,平时广播什么用,不过大队长怕费电队部也没装灯泡。
没有电自然是没有夜生活的,吃过饭差不多就要上炕睡觉。
江文清躺在炕上等陈木文上来,他最近干的活多,等他上来江文清爬起来坐在他后腰给他捏背。
“重不重?”
陈木文沉默片刻,她的小鸡爪子实在不能说力气大。
“可以,这样就好。”
江文清现在跟原先比,短短几个月让谁说都是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刚来陈家还面黄肌瘦,头发枯黄,手脚粗糙的毛丫头,也重新换了皮相,面色红润健康,新长出来黑发以后修掉了枯黄发尾,后来又用蛤蜊油,雪花膏精心保养过的双脚双手也去掉死皮老茧,变成柔嫩的样子。
陈木文后来又弄回来几双手套,江文清下地带着手套,家里只做些饭菜别的都让陈木文干了,这样下来手反而没有再变粗糙。
这样的变化陈木文也很满意,为了不让她的手变粗还会主动帮她做饭。
现在这双手附在陈木文背上,说是按摩却按的陈木文心猿意马起来。
陈木文趴在炕上忍不住叹息一声,江文清立刻探过头问他:“怎么了?”
拽过搭在肩上的手,陈木文摩挲两下只说:“想亲亲你。”
江文清从他身上下来,陈木文把人拽到怀里欺身过去。
过了一会啧啧水声在只有月光的屋里响起,两人意乱情迷,江文清感觉衣服里伸进一只不安分的手,她侧过头忍不住喘息几声,却没有等到下一步。
两人是夫妻关系,江文清等不来下一步,问陈木文怎么了?
陈木文忍耐道:“我想等你生日……”
江文清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