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桃每天除了割猪草,还要看学学顺便把家里鸡喂了,卫生打扫一下。
一家人忙的团团转。
江文清也从拔秧开始做,第一天她上工的时候,陈木文把自己的劳保手套给她用了。
她没觉得累就是蹲的腰酸背痛,还有天气开始变热,她在外面呆一天总感觉自己晒黑好多。
下工回来就央着陈木文给她编一顶草帽,还特地要求帽檐要大大的才行。
陈木文连夜给她编了一顶出来,第二天她就带着一顶不低头看不到她脸的草帽去上工了。
跟她一块拔秧的都是三队同龄的小媳妇,第一天看她带了一双劳保手套就眼气的不行。
毕竟劳保手套可不好得,也只有在县城厂子里的工人会发劳保手套,想买就要花钱票。
工厂每月会发放两三副白线劳保手套给工人,把手套偷偷攒下来,三五个月后就能把攒的手套织套毛衣,可不便宜呢!
陈从文家里有三副还是他用猎物跟人换的,对外都说是陈翠春娘家给的。
她娘家有人是县里厂子工人,这村里人都知道。
平时手套也只有他们家三个劳力干重活的时候才带,没想到江文清拔个秧都要带。
她当时被“抬”进陈家,她们小队可都看到了。
没想到她现在不仅被养的脸上有肉许多,男人还纵着她。
蹲地头拔秧的小媳妇跟她身边的人说:“怎么以前没看出来文子是个疼媳妇的呢?”
“咋地,你看出来你改嫁给他?”
“滚蛋吧……”
且不论别人背后怎么调笑,江文清也听不见。
今天她又带着一看就是新的帽子过来,就有人憋不住气了。
“哟~这帽子是新的吧?”
江文清听到声音四处望望,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在跟她说话。
她跟三队的人不熟,平时上工只在陈家亲戚堆里呆着。
她点点头:“是的,昨天没带帽子晒得脸疼。”
江文清见人三分笑,说话的时候也带着清脆的笑意,看起来性子就好。
跟她说话的人姓张,叫张招娣。
之前“江招娣”跳河被送到陈家的时候,她也去围观过,当时因为两人用一个名字她还可怜过“江招娣”。
只是不知道哪天起她就听说江招娣不叫江招娣了,改叫江文清了。
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女人心活的很,不是什么过日子的人。
果然身子好了一直不上工,上工了还矫情来矫情去的。
今天看江文清带了新帽子她就憋不住了:“你家里男人白天干活晚上还要伺候你,怎么也不知道心疼男人……”
江文清听的莫名其妙,看她说的上头还要说,忙打断她:“我认识你吗?”
张招娣噎了一下,等她过去的几个陈家嫂子听到“噗嗤”一声笑出来。
“文清你不知道,这是我们队有名的‘妇女主任’,谁家媳妇对爷们不好她可都要说你两句。”
江文清一脸黑线:“妇女主任应该维护妇女权益才对,维护男人该叫‘男主任’。”
别人不知道,这两天跟她一起干活的嫂子知道她惯会促狭人,闻言都笑做一团。
张招娣脸色涨红说江文清:“我比你大,我男人你男人见了还要喊哥,你怎么能当我面说这种话?”
江文清笑起来:“我知道了嫂子,下次我背地里说,不当你面说了。”
张兰香比江文清慢一步过来,弄清她们在什么帮着江文清说:“嫂子你还知道你比我弟媳大,文清都不认识你你就说他不疼男人,你晚上不睡觉趴她床底啊?”
张兰香以前也被张招娣说过,陈家男人疼媳妇好像戳张招娣眼窝子,她们还为这事吵过架。
江文清不想多纠缠拉着张兰香往自己负责的地里去。
“行了嫂子,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