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眼看着他直奔苏越璃的房间而去。
待他检查了苏越璃还再睡，并没有任何察觉之后这才放心。
妙华再次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萧凌焰有点烦，斜了她一眼。
眼下被妙华知晓了秘密，他又不能真的杀了她，便只好带着怒火道：“出去说。”
从房间里出去，院子仍旧是以前的那个院子，凉亭仍旧是那个凉亭。
三百多年前是妙华和洛怀玥，如今是妙华和萧凌焰。
妙华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三百年前。”
萧凌焰不屑，“我若真的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谁？”
这话倒是不假，可妙华自然不是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是说，你怎么回来的, 怎么又……变成魔尊了, 你不是叶昀上神之子, 生而为仙, 堕仙了？”
堕仙成魔是要承受天道惩罚的，寻常人无法承受。
萧凌焰与语气平淡，“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身陷烈火地狱里的时候，我不想死，所以挣扎了三百年，从地狱爬出来了。”
一想到那个场面，妙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这要承受什么才能做到？
“我看你除了额间的红印和……张开了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何不直接跟上神说明，还留在魔族里做了什么魔尊？”
萧凌焰垂着眸子，他做魔尊是为了替父母报仇，至于为何不肯跟苏越璃说明，他……
“地狱里的业火烧毁了我的心神，我控制不住自己入魔。如你所见，每到朔日的夜里，我会失控，神志不清，做出一些我自己都掌控不住的事情。我不敢同她讲，怕她会生气，也怕……会伤到她。”
妙华无奈的叹气，只觉得这小子喜欢苏越璃这么久，也怪可怜的。
“她生什么气？生气你入魔还是失控？你现在这个假身份，她不是也挺喜欢的吗？你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萧凌焰看了她一眼，叹气，“我想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想什么？”
这一刹，妙华有一种感觉，好像眼前的这个男子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少年，他带着卑微，对待苏越璃相关的每一件事。
他声音微弱，几乎算得上是唇齿间的喃喃细语，“她对我，只有愧疚，没有……没有……”没有喜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