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一只手就要抬起来推他?时, 他?抱起她往后一退,稍稍放开,但唇还是贴着她的,“别分心。”
他?还不了解她?
生怕碰到?车身?让裙子沾了灰。
“你才是别烦人。”柏盈分了心,微微侧头,躲开,嘴唇擦过他?的脸,“随时都有人来。”
蒋墨成当然也没有给人看现场的癖好,平缓呼吸后,为她拉开车门,顺手帮她收了太阳伞。他?下车时就没熄火,冷气还开着,就是知道她怕热,想?让她坐上车就很凉爽。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坐上车后,还是惦记着那?件事,严肃地看向她,好似刚才迫切到?都没听她回答便亲上来的人不是他?一般。
从前他?没这么?烦人。即便是当初确定关系时,他?也不会追着她问好不好,反正他?说了在一起她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现在他?却?执着于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柏盈唇上还有着被轻咬过的感?觉,正如他?怕了她,她也得提防他?。他?对他?自己也有着错误的认知。
“我现在说好,不代表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一辈子都是‘好’。”
以他?的厚脸皮,她现在晕乎乎地说了“好”,他?就敢当成她答应了跟他?一辈子“好”。
以后她要是提分手,他?就能拿今天?这一出来呛她、回绝她,仿佛跟他?谈恋爱,那?就是一万年起步。
他?谈起感?情来就是这样?强势,否则当初也做不出不经过她同意,就擅作主张带她去海岛的事儿来——她可以不同他?翻旧账,那?是因为那?时候她没存着跟他?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心思,现在不一样?了,有些?话必须得提前说好,她拥有随时说“不”的权利。
他?更不能像从前那?样?不顾她的意愿和感?受。
蒋墨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手,将车门也落了锁。
听到?这咔哒的一声,柏盈都笑了。
“我如果?说不,你是不是还得跳车?”她一笑,他?僵硬的肩膀也松了,语调里?有些?阴阳怪气,显然还很介意那?一出。
柏盈气啊,“是谁说会忘记这件事的?!”
“……”没理的人变成了蒋墨成。
他?想?了想?,的确,他?答应过她,会将她跳窗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行,我不提了,这辈子最后一次。”
“下次再提呢?”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柏盈被吸引了注意力,她低眸陷入沉思,似乎在想?该怎样?惩罚他?。
蒋墨成回过神来,发现险些?又被她摆了一道。这不,明明在问她好还是不好,他?都这样?防范了,她还有本事将他?带偏,“好还是不好?”
柏盈向来都是擅长?一棍子以后给一个甜枣,这会儿也不例外,她凑了过去,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
怎么?不好呢。
很多时候人最看不清的都是自己的心,她不要做愚钝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都活在后悔以及自怨自艾中,她不要。
她的人生中,哪怕一点点、一丝丝的后悔都不要有。
柏盈亲了以后就想?退开。
谁知道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退,两人隔着中控台亲吻,挡风玻璃外,是落日余晖,是漫天?晚霞。也不知道亲了多少次、多久,蒋墨成厚颜无耻地以反正这个点开出去也是堵在路上为理由,怎么?也不肯发动引擎。
两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在热恋期时按下了暂停键,现在再次开始,自然比之前更投入。
要是放往常,柏盈绝对不惯着他?,可她今天?也很开心,愿意对每一个人宽容。
尤其是新上任的男友。
直到?暮色完全笼罩,蒋墨成才意犹未尽地开车缓缓驶出停车场。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