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蔺玄泽上下打量了一番,促狭道:“蔺师兄,这个他是谁啊?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蔺师兄你变得那么听话了?”
蔺玄泽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也不打算跟慕麟计较。
慕麟心里暗笑一声,面上却一脸正色:“师兄,今天那些人可都是冲着你们两个来的,而且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师兄还穿着这一身白,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你想如何?”蔺玄泽皱了皱眉。
慕麟立刻取出了一件折好的红衣,递给蔺玄泽。
“蔺师兄换上这个,往长霄殿门口站着就好了。”
蔺玄泽没动。
“蔺师兄,按古制,婚俗之礼,双方都穿红衣。”见蔺玄泽没阻止他让他继续往下说。“蔺师兄你醉心修炼,最是不懂这些。而且魔尊本就一身红,蔺师兄你换上,不是正好同魔尊相配?”
与之相配。
蔺玄泽听到这,扫了慕麟一眼,倒也不需要对方多说了,对他而言,左右不过是换身衣服的事。
*
楼危坐在岁霄峰一处小阁楼的楼顶上,手中捏着一块传音玉牌,那边的慕麟早就已经切断了传音。楼危手中除了传音玉牌,还有一颗小人参。
很难想象郁尧曾经为了潜入楼家,会变成这么个小东西。
只是可惜当时他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清,不然定要好生戏弄一番。
他同郁尧的缘分大致也仅此而已了,不过他会为对方做任何事,只要他能办到,必然竭尽所能。
他这个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而如今把那个闯入岁霄峰的不速之客给揪出来,也勉强算为郁尧做了一件事。楼危从楼顶跳了下去,身形眨眼便消失在原地,朝着慕麟所指的方位走去。
等他来到一颗树下,微微感知一番,便知道确实有人不久之前在此停留过。此人气息诡谲缥缈,让人捉摸不透,就连他也难以看出此人的来头,让楼危的面色微微凝重几分,抬手便打出一道青光。
只见空中浮现出一条条细线,一直延伸道远处。
楼危顺着这道气息消失的方向看去,突然脸色难看了许多,因为这道气息消失的位置......正是郁尧的所在。
不过蔺师弟一直跟郁尧待在一起,那贼人就是去了又能如何。
虽然这么想,楼危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郁尧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突然感受到空中出现一阵极其细微的波动,不过很快那点动静就消失了,快到像是出现了错觉。
他侧头看了一眼摊在旁边的衣物,略微思索了一下,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这件法衣是昨日慕麟悄悄拖人带给他的,会自动贴合穿衣者的身形,红衣上还有一些金色的叶形纹样,外面覆着一层细纱,做工细腻,也不知道是慕麟怎么找人赶制出来的。
郁尧将手中的纸折好,这是要放在契书里的话,他还不想让蔺玄泽现在就看见。
“谁?”
郁尧猛地看向窗外,身形一闪便站在了殿外的树林里,不过林中静悄悄的,一丝人气也没有。
他反应过来,迅速转过身,就看到了笑意盈盈的白衣男人同他相对而立。对方将手按在斗笠上,然后把它轻轻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线条柔和的杏眼微微眯起,显得狡黠非常。
“魔尊大人,真是好久不见。”白漪语气轻缓柔和,视线往郁尧身上一扫,眼神微暗了几分。“又或者现在,该叫你剑尊夫人了。”
郁尧看到白漪先是一惊,不知道白漪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总不会专门潜入进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而且他意外的是,为什么原本长眠地底的白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很快郁尧想通了,天道的邪念就是从那缕意识当中产生的,如今那丝意识不复存在,那白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