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而且这剑是魔器,剑身炽热地如同烙铁,让这份痛苦加剧了不知道多少倍。
郁尧觉得身体都在这种痛楚之下,变得不属于他了。
他猛地吸了口气,脑海中的恨意不断加剧,眼前寂冷的大殿也像是变成了一片火海。而那个冲着他微笑的大王子,就站在火海中,被这片火海吞噬化为灰烬。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刚一进入寝殿之中便跪了下去,高声道:“大王子,十九殿下并未接触其他人,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郁尧听这声音便知道,是那个红发青年,不过一个看门的,却是唯一一个愿意顶着这个残暴大王子的威压,为他说一句话的人。
“哦?”那仅披着一件玄色外衣的人将视线落在红发青年身上。
充满压迫感的眼神让红发青年体内的血液都快停止流动,甚至连跪着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你觉得本王这么做不对?”
红发青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牙关也在打战,趴俯在地上。在如潮水般朝他挤压而来的威压下,他的声音变得细如蚊蚁,却清晰地在殿内响起。
“属下觉得......属下觉得大王子你这么对十九殿下,不对......”
他话音还未落下就被一股恐怖的力道掀飞了出去,摔到了殿外。
黑衣男人看都不看那个胆敢质疑他权威的人,冷声道:“把他扔到乱葬岗。”
他方才那一下已经碾碎了对方体内大部分的骨骼,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可能。随着他一声令下,门外走来几个魔族,已经见怪不怪地把一动不动的红发青年给拖了下去。
郁尧的身体动弹不得,却能听见躯体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那个红发青年就这么被人拖走了。
就跟当时对方看着其他被大王子杀死的魔族被拖走一样,只是那个被处置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就因为为他说了两句话。
他觉得自己之前很可笑,对方就算是老老实实做大王子的舔狗又怎么样,不忤逆这个人又怎么样,起码对方也不用承担这个人的怒火,让自己白白送了命。
披着黑色外衣的男人被刚刚一个不长眼的小魔族搅合了一番,心情反倒是好了一些。
“王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忤逆我,替你说情,为什么王弟你脸色那么难看,你应该笑啊,不是吗?”
郁尧却没心思听他讲什么了,突然觉得陷入体内的那些玉佩的碎片里突然渗出几道暖流,缓解了他身上的痛苦。
他像是被暖融融的东西包裹,连方才充斥着赤色的脑海也瞬间清明。
“我看你应该去死。”
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却又仿佛近在耳边。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披着黑色外衣的大王子迅速将那柄赤色的长剑从郁尧手上抽出来,对着虚空一挡,便挡住了一把雪亮的长剑。
郁尧盯着那道雪白剑刃上的渡邪两字,眼眶莫名地有些酸。身上完全使不上力,双肩、双手、双膝都被刺穿,他连坐起来都困难。
不等他多想,就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对方的身体虽然不温热,却比这压抑冰冷大殿要温暖得多,身体虽然硬得跟铁块似的,却比这黑曜石地面柔软。
那一身黑衣的大王子盯着突然出现的白衣人,面色铁青,却还对着郁尧笑了一声。
“王弟,这就是你千方百计不愿意供出来的人?你这么护着一个野男人,让王兄很是伤心。”
他虽然伤心,脸上却看不出半点伤心的情绪,反而整个人面色黑沉地宛如魔界阴翳的天穹,视线如同淬了毒一般看着蔺玄泽。
郁尧没想到蔺玄泽竟然会过来,对方不是应该一个人孤身入城,寻找他师尊和血莲教主的下落吗?
不过可想而知,那必然是心魔设下的陷阱,引得蔺玄泽入套。
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