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印尼你不是遇袭了吗,我放心不下就回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想让顾源瞒着我?”罗青不满地说,语气有担心也有责怪。
“我没什么事,受伤的不是我,”傅闻璟站在原地不动,想到什么,轻轻一扯嘴角,“而且顾源最后不还是告诉你了吗?”
“我让顾源把你的情况告诉我,是担心你。你在这里一个帮助的人没有,我怎么能放心?让顾源跟着你,多少还能帮上点忙,不管你做什么,至少还有一个知根知底可信任的人在身边。”
顾源是罗青在洛杉矶街头捡回来的小孩,罗青给他吃给他喝让他去上学,现在罗青让他跟在傅闻璟身边,汇报一举一动,是顾源报罗青的恩。
傅闻璟默不作声听罗青说完,伸手去拿罗青放在地上的行李,“你突然回来,房间还没收拾好,我先带你去酒店安顿下来,过两天再接你回来住。”
罗青不悦,“我才刚回来就要把我往酒店里赶了?做什么,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
傅闻璟提着行李直起腰,“您想多了。”
“楼上房间的人是谁?你怎么还把人带到家里来了?”罗青的语气严厉,“大白天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这是我的私事。”
罗青端起桌上的姜茶喝了口,“妈没这么不开明,你年纪也差不多,是该成家了。但相处前还要仔细看看这是什么人家的孩子,背景干不干净,你老实说,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的?”
傅闻璟反常地没有回答。
罗青诧异端详他,“闻璟,怎么不说话?”
傅闻璟抓着行李袋的手收紧,“我先带你去酒店吧。”
罗青似乎意识到什么,握着茶杯的手突然哆嗦起来,一双眼睛也锐利得像鹰,“是他吗?”
傅闻璟仍是沉默。
罗青声音颤抖,“你在干什么?!你之前跟我怎么说的,你让人待在这?你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罗青站起来,因为愤怒而胸口快速起伏,“你说,究竟是不是他?”
傅闻璟垂下的眼帘一扇,“不是什么人,您不用在意。”
罗青一愣,随后怒火疯涨,“你不肯回答,是在维护他?!”
“我说了,这不重要。”
“你!”她伸出手指向傅闻璟,胳膊在空中颤颤巍巍,一句话还没说完,罗青就感觉胸口一阵撕裂似得疼痛,胸闷到喘不上气,心脏好像插入了一把刀死命捅绞,千万根针搅碎在里面。她捂着胸口后退一步,踉跄着跌入沙发,脸色苍白,浑身不断抽搐。
傅闻璟变了脸色,扔掉行李,冲上前扶起罗青,“妈,怎么样?药带了吗?”
罗青手臂僵直着指向手提包。
傅闻璟倒出手提包的东西,翻出一药瓶,用桌上冷掉的姜茶给罗青冲服,同时抚摸她心口,“现在好点了吗?”
罗青吃了药,心脏绞痛有所缓解,呼吸也平复下来,她扯着傅闻璟的衣袖,痛苦地说,“闻璟,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一向是最听我话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忘了我们从前的日子吗?你想想我们被追债的堵门的样子多狼狈,后来刚到美国两个人挤在地下室有多难,还有你为了保护妈妈被打断胳臂的时候,你那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爸爸的仇都没报,还死不瞑目,我们会熬过来的。你花了多少功夫才站到现在的位置,必须加倍小心,你甘心功亏一篑吗?”
罗青一想到过去,不由潸潸落下泪来。
当初傅家破产,罗青自觉在国内脸面丧尽,也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在连卓的安排下去了国外。到了国外却没这么顺利,毕竟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连卓给的一些生活费,支撑不了两人开支,罗青也不愿意一直向连卓要施舍,决心安顿下来后就自立自强,她自问也有手有脚,不至于养不活两个人。但罗青低估了当地找工作的难度,她在傅远山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