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了。”
连日以来的忧虑和不安终于崩溃了。
裴司琛终于停下来,他抬起头听着南嘉恩不安的声音,问:“什么蛋糕?”
“买的蛋糕坏了…掉在地上…不可以吃了。”
他望着裴司琛,但是又不像是在看他。
裴司琛以为南嘉恩只是在担心蛋糕,于是第二天专门去了一家高奢蛋糕店给他买了一整盒蛋糕。
明显南嘉恩已然淡忘了昨晚的事情,手里被递上东西后眼里露出着迷茫。
“不是想吃蛋糕吗?”裴司琛柔声问。
南嘉恩被迫尝了一小口,然后就吃不下去了,到这里后他胃口一直就不好,没有食欲,吃几口就不想吃了。
蛋糕这种东西不吃也罢,裴司琛想着。但是在饭桌上,南嘉恩往嘴里塞了两口白米饭就想下桌,裴司琛不再敷衍了。
“南嘉恩,你今天就吃这么一点?”他语气不快地问着。
早上就只喝了一口粥,中午脸色也很虚,喝了口汤就说饱了,到现在进食可能还没有外面野猫吃的东西多。
南嘉恩顿了顿,眼神飘忽不定,解释着:“我已经吃饱了。”
“那我把这些厨师都辞退好了,反正他们做的菜也不能让你有食欲。“他放下筷子,紧盯着人问,“你不喜欢吃我就换人,换到你想吃为止。”
似乎从这一刻起裴司琛所剩无几的美好品行就没有了。
南嘉恩总是学不会他那么无耻,负罪感很深。明明别墅的佣人和他都没有关系,明明裴司琛可能只是欺骗他,听到这里觉得裴司琛身上的阴霾更重了。
于是他连忙说:“不要…不要这样做。”
“那你能不能好好吃饭?”裴司琛低声问道。
南嘉恩又重新坐下来,拿起筷子,但是没吃几口就吐出来了,他双手撑在桌上,又去找纸巾。裴司琛拿过纸巾给他擦着嘴巴,看他这样痛苦,又找来了家庭医生。
医生开了一些药,又告诉裴司琛,病人也有可能是心理的问题。
谈过之后,医生的话里暗示着南嘉恩不安的因素多是因为裴司琛,因为他观察到南嘉恩的情绪总会被裴司琛的出现影响。
裴司琛感觉他是庸医。
一个多月后,裴司琛认为南嘉恩好了一些,这表现在他回到家,南嘉恩不会被吓得跑上楼了,以及吃饭可以吃一碗了。
他叮嘱陈景良和家里的佣人,不要大声和南嘉恩说话,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比如和南嘉恩过多交流。
陈景良想着,如果说是上次他按照吩咐给南嘉恩带了一些游戏机解无聊的东西,多说了那么几句,那么这样下去裴司琛能追到人还真是挺惊悚的。
这天南嘉恩又去后院挖坑了,回来的时候,园林工人刚好在这边不远处干活,小推车里是满满的无尽夏,还没有开花,但是根上长着青绿的叶片。
看到南嘉恩,那一身灰蒙蒙的打扮,还以为也是一起干活的人。
他们东聊西聊,突然提到了初春的时候。这里的院子也被好好地打理过,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似乎是专门迎接着谁,但是没过多久,就被叫人铲除了。
明明花还开得很好,又变成了地里的肥料,看着让人可惜。
工人们聊着,认为这是有钱人的乐趣,想种就种而已,不想看见了可以随随便便地铲了。
这天晚上裴司琛稍微回来得迟了一些,他问南嘉恩吃饭没有,南嘉恩摇了摇头。
裴司琛心里以为南嘉恩在等他一起吃晚饭,但是这样的想法稍纵即逝。
明明是南嘉恩不想吃饭罢了。
南嘉恩正用筷子去夹那个肉丸,坐在他右侧的裴司琛突然发问:“听陈姨说,你每天都去后院?”
丸子又掉下去了,南嘉恩心虚地往前坐了点。
“…也不是每天都去。”他磕磕巴巴地说。其实他特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