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上了,年初他的一个项目要通过政府审批才能启用资金,好不容易要谈好了,这下却出了这桩事情。他打陈飞逸,完全是为了给南昌宁的面子。
哪怕是他这个不成器的养子。
妇人之心的二姑完全不理会这些人情世故,她只想护犊子,龇牙咧嘴地走过去掐南嘉恩的手臂,又凶巴巴地骂道:“你怎么敢的?但凡我们晚点来,我儿子就要被你给害死了…..”
陈家桥又将女人拉开,低声呵斥道:“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个屁我冷静,你…”她哭出声:“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儿子,陈飞逸不是你亲生的吗?”
还是南老太太走出来震住局面,“团个年怎么吵成这样!”
南昌宁适时走出来,他斜眼瞥了一下正被送进内屋的陈飞逸,又看向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南嘉恩,他心中有一团火,但是却不能像陈家桥这么肆意地发泄。
他大步走向南嘉恩,一手拎着他的后脖子将人提起来,就像拎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他脸色很黑,众人都后退了一步。
“抱歉,是我教育不当。”他对南宜汝歉声说道,又将南嘉恩按在地上跪着,“给你表哥道歉。”
“哎哎哎,孩子嘛,玩闹而已,不当事不当事。”陈家桥和气地说道,又将南嘉恩给拉起来,“这大过年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这陈飞逸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不能都怪南嘉恩啊。”
南宜汝对于丈夫的这番嘴脸彻底死心,没有给南昌宁一点好脸色,半搂着自己的孩子直直走回房间。
南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她也跟着她们走回去,在离开前说道:“我当初就说了,领养回来的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母亲,我以后会好好教育。”南昌宁低下头说道。
人都走完后,他背过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嘉恩,眼里满是嫌恶:“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去推他….原本我可以不给陈家桥这个人情,现在好了,我不得不给!”
他加重了语气,还带着厌恶,在他的人生里,原因只是一个引子,他只注重结果,以及结果带来的代价,这是最为致命的。
对于南嘉恩,他总是不掩饰那灰暗的一面,直截了当的,用那套成年人的残忍思维对待自己的养子。但是对于南子期,他又撇弃凶狠的一面,作出温和平淡的模样。
“你看看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他吼道。
陈飞逸是不幸又是幸运的,因为至少他有维护自己的母亲。但是南嘉恩没有,他身后空无一人,只能不断地恳求。
“我再也不敢了。”他跪下来,嘴里念着:“是…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推他,我错了。”
然而南昌宁却毫无理会,他已经在心底给南嘉恩定刑了。
直到开学前,裴司琛才收到了南嘉恩的消息: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笑脸)我已经吃过饺子了。
好像洋溢着很多幸福的样子。
南嘉恩又做噩梦了。他猛然睁开双眼,全身冷汗,扭曲的回忆被撕的支离破碎,而转身一看,身旁的裴司琛正睡得很沉。
他立马松了口气,再次躺下来,动作放得很轻,生怕打扰到裴司琛。
白天的时候他跑了一趟商场,在里面走走停停,给裴司琛选了一款英伦袖扣,这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
裴司琛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表现的十分淡定。他说了声谢谢,就将这对袖扣放进了柜子里。
有很多个清晨,南嘉恩都在期待他能戴上那对袖扣,但是裴司琛从来都没有想起过。
这几天裴司琛回家都很晚,两人都没有什么交流。
裴司琛好像总是很冷淡。
南嘉恩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选的那对袖扣太难看了,是不是自己过于无聊枯燥了,他对自己的所有感情,爱情、亲情,都认为岌岌可危,如果再不主动,很大可能这段感情会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