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透视的能力,但围观者的表情都活像是那虫子流进的是自己的鼻子,又或者亲眼看到了虫子是怎样在鼻窍中蠕动攀爬。
金丝脑虫以“金丝”为名,并不是说长得像金子丝线,而是指它含有的金属元素极高,一般的虫子再怎么说,哪怕恐怖如蛊,某种角度来说,都只是蛋白质,但是金丝脑虫……
而金属说起来其实也是矿物的一种。
事实上在这个古代图景中很难维持科学的三观,千叶自己就是不科学的产物了,去计较某些虫子到底是怎么个构成原理,就跟吃饱了撑着没什么两样。
桑先生跟千叶都在看玉蛊作用的效果。
但短期内只看到白翊痛到活生生晕过去,又痛到活生生醒过来,反反复复,不得解脱——而属于桑先生跟千叶的眼睛里,都没有丝毫作为人类的同理心,只有平静的观察与探究。
越是等待的时候,围观者走神的次数就越多,外间打斗的声音一直没有停。
这个时候某些人猛然回神,岂止是一点饥肠辘辘!
偷望天色,便发现岂止已是第二日,不知不觉过了五六个时辰,日头已经倾于西侧——但就算如此,也没人动弹,纷纷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中央,继续注视这番蛊斗。
千叶又放出了一只蚊子,长长的口器叮了口白翊的动脉,蚊子飞回来千叶一分析血,眉头就蹙起来。
对蛊虫的了解是作为蛊女的本能,这相当于一种基因的传承,因为她某种意义上也是虫类,所以天然就获得了蛊虫的认知——这相当于她独有的挂,当然也不会在这个层面上为难桑先生,她便直接开口了。
“玉蛊有作用,但短期内效果不会显著。”
千叶慢慢道:“她还是睡着吧。”
看着白翊生不如死并不是心理变态,而是在苏醒的状态更有利于观察用蛊之后的反应,毕竟白翊现在是没有这个意识要去寻死的,就算再痛苦也只是神经之于身体的反应,而不会成为她的记忆,因此关注点在解蛊中的两人,谁都没去管白翊的惨状。
但现在要看玉蛊与金丝蛊的斗争情况,需要挺长时间,那么她再醒着就不利于观察结果。
叫人肌肉松弛神经麻痹的药她本来就有成品,择了一种,加重药力,让闻秀给她喂下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白翊再次人事不省。
“需要多久?”桑先生眉眼间有些惋惜。
千叶想了想:“至少两日。”
“好。”
旁观者一头雾水,就见阿棠已经在协助桑先生将摊在岸上的各式药材与瓶瓶罐罐尽数收拾好,放回大药箱,随后恭恭敬敬摘下手套也放好,站起身,身形一闪,窜出了大堂。
秋若被这个动向惊到,连忙也跟着起身:“唐大小姐!”
千叶立在那里,微微转头,眼角轻挑注视着她。
“什么意思……”秋若脸带窘迫,焦急又不解地问,“蛊斗……结束了吗?”
千叶心情不错,目前进展既未叫她伤筋动骨,又叫她对之后的进展抱有期待——主要是重头戏还在后头,将蛊除灭后残留的蛊毒才是比拼的重点,于是并不介意回答她:“两日后继续。”
秋若脑子一炸,有那么瞬间简直不能思考:“那我翊姐姐……”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她的情况……”
“死不了。”千叶平静道。
随即似乎被提醒了什么,转过头望向对面的桑先生,眼瞳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既是由先生的玉蛊中止,那这两日,白小姐就由先生看管了。”
桑先生轻哼一声:“这有何妨。”
千叶更加愉悦了。
她倒是想多欣赏一会儿白翊生不如死的模样,但周承她不好直接弄死,再说谢星纬一开口她也挡不住,放她这里多半要遭,还不如甩给桑先生。
她相信,相较于自己,神鬼莫测冷酷近乎非人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