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有一会儿,雨声挺大。”祝杰眉峰一动,那个样子,薛业还以为他要把手机塞自己嘴里,把自己噎死。
“发微博,还叫老公。”祝杰一字比一字说得慢,“所以薛业,你老公是他妈陶文昌么?”
露馅儿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薛业快速眨眼,怀疑这是陶文猹给自己下的套:“杰哥,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是有来龙去脉的。”
祝杰才不听这些,捂住他嘴,从鼻翼啃到耳垂,最后掐着大臂把薛业支起来:“别吵醒我妹。去洗手间,你慢慢给我解释。”
薛业叫都没叫出一声,被押入刑场。
到了早上9点,张钊再一次代表全体成员去找房东要饭。奇怪的是,除了自己和大宝贝儿,谁都没下楼。
这是都不饿啊,还是下雨天闷觉呢?不管这么多了,张钊带着苏晓原一通吃,享受难得的假期时光。回北京再歇两天紧接着夏训,又要挨晒。
“诶,宝贝儿。”他碰碰苏晓原,“你看咱俩的胳膊。”
苏晓原呼呼地吹着包子。“你好好吃饭,我不跟你胡闹。”
“没胡闹。”张钊把手贴过去,“咱俩的肤色差是救不回来了,夏训之后可别嫌弃我黑。”
“就嫌弃你黑,你都黑反光了。”苏晓原被黑白配的肤色差逗笑,抬眼看见有人下楼,“快来吃早点啊,不然张跑跑全吃了!”
陶文昌正纳闷,薛业干嘛瞪自己?他不落座,而是找了几个盘子,每样早点拿一点,搜刮式摘取。
“昌哥你这是养成英国人的习惯了?早饭回床上吃?”张钊问。
“英你妹,为女朋友服务。”陶文昌神神秘秘地说,“昨晚我在小姐姐屋里睡的。”
张钊瞪大了眼,苏晓原低下了脸。
陶文昌继续说:“所以啊,以后别笑话我,当心我女朋友揍你。”
说完,陶文昌意气风发地转身,结果撞上薛业藏包的一幕。昨晚抢走雪莉玫还不满意,现在把达菲也霸占了,放在他棕色的双肩包旁边。
真不客气啊。陶文昌猜他是泄愤,生气昨晚自己把祝墨推给他,搅了他和祝杰的好事。再三思虑之后,陶文昌打算大度解决,毕竟也抢不回来。
“爸爸爱你。”他冲薛业一笑,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祝杰对薛业的私占行为视若不见,情绪一扫阴霾,连带前天薛业睡着了自己只能动手解决的闷火一并发泄。
中午要陪薛业见奶奶,要是老人家知道自己早上刚刚欺负完亲生孙子,估计挺恨自己的吧。祝杰吃着早点,抑制不住想笑。
干,野逼为什么面露迷之微笑?疯了吧?张钊快扫了几口,赶紧拉苏晓原回屋。
薛业一口一口喝着汤,不说话。果然杰哥没骗人,全自动真累,累死人了。
快到正午之前,薛业从行李箱里找出一身干净衣服:“杰哥,我这么穿行吗?”
“行,挺好的。”祝杰抻了一把衣领,和自己一个牌子的T恤,薛业还真不怕被家长看出来。
出门打上车,距离约定餐厅不近。薛业肉眼可见地紧张,和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用上海话说的。车子发动,祝杰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你还会说上海话?”
“一点点。”薛业揉揉脸,“我爸在家会说,我能听懂,但是再多就不会了。”
“哦,会几句也不错。”祝杰松了一口气。当初为了看懂手语,专门做笔记,学文综都没这样认真过,做梦全是薛业的手在面前比划。
他可不想为了听懂薛业和奶奶家的谈话,再多学一种语言。
出租车朝目的地移动着,薛业时不时给杰哥讲解几句,介绍上海文化。司机偶尔插嘴几句,大概听出两位乘客不是本地人,热情介绍景点路线。
祝杰认真地记,上海,薛业的第二故乡,以后每年带他多回来几次,毕竟这边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