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在的高度望过去，那样子就如同一个羊圈。
而那些“羊”显然是待宰的状态。
“艾薇！！我该怎么办？！”
古琪琪的眉间还没来得及耸起，就因为一个甜腻而尖细的嗓音分了神，她知道那声“艾薇”应该叫的就是毒藤女——从对方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而相比较刚刚的那种魅态，毒藤女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无奈，古琪琪甚至还看到她毫不顾忌形象地暗暗翻了个白眼，“又出什么事了？”她反问道。
“我觉得我搞砸了！”那个声音的主人终于走了过来，古琪琪也总算是看清了她的样貌。
染成半红半蓝显得极其前卫的长发被扎成了两束高马尾，一身同色系的小丑服以及苍白的肤色，而艾薇对她的称呼也成功验证了她的猜想。
哈莉奎因，传说中小丑的左膀右臂。
虽然这个在传闻里异常疯狂的女孩此时正哭丧着脸，一头长发也被她自个儿揉的不复原先的服帖。
“我又要让小布丁失望了！”她干嚎着，声音显得有些尖锐，让两个听众都不由得想揉一揉自己的耳朵。
古琪琪在枝条上默默看着艾薇一脸嫌弃，却依旧递出一块手绢的行为，隐隐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非常好，虽然毒藤女明显并不怎么待见哈莉口中念叨的所谓“小布丁”。
说起小布丁……
古琪琪忍不住瞅了眼哈莉，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对方身后那面旗子那么眼熟了！虽然当时的打扮和现在完全是天差地别，但旗子上一样的语句，加上她现在无缘无故能看到对方旗子这几点来说，她上次在哥谭大学图书馆撞到的女人100%就是哈莉奎因没跑了——旗子不会说谎！
不过，他们这越狱能力也着实可怕！想出来就出来了，算是哥谭反派必备技能之一吗？！
“我觉得他现在根本不会管这些，”艾薇抱着胸，似乎对哈莉的失落并不感冒，“他就差拿出本佛经，吃斋念佛了。”
“可他还是做出了最新型笑气，不是吗？这至少说明他还是原来那个布丁！他还是那么敢于尝试！”
古琪琪敢打保票，那一瞬间她在艾薇脸上看到了传说中不小心吞下苍蝇时的表情——俗称恶心。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单手叉着腰，叹了口气，“他根本不在乎你，甚至现在连自己做的笑气管不管用都不关心了！”
“他没有！”
“那他为什么这次没有自己来，要试用这些新笑气还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看他这次有什么表态了没？简直自己没事找事。”
这话明显戳穿了哈莉的心事，这个先前还在据理力争的姑娘此时低下了头，一副可怜样，“万一成功了，布丁他说不定就会恢复正常也说不定。”
“所以你成功了没？”
“……没。”哈莉的嘴整个呈现出一个倒挂的形状，“我觉得可能是操作方式不对。”
说着，就随便从人群里挑了一个带到了艾薇面前。
明确来说，那个人的状态很正常，并没有古琪琪预想中笑气带来的癫狂大笑状态，但就是因为太正常，反而显得更加诡异。
而显然不止她一个感觉到了异常。
“这种恬静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他们笑得方式很不对！”
确实不怎么对！如同佛祖塑像上的那种笑，这要是放在庙里，古琪琪不会有什么感觉，但这种笑要是放在活人身上……
莫名有着菩萨转世，前来普度众生的诡异感。而且这还不是一个人，所有人都双眼无神，脸上却挂着一样的无声笑容……
古琪琪忽然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说不定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成功……”
艾薇嘟囔着，声音很轻并没有让哈莉听见，而想不出其他办法的小丑女也只能把那个人重新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