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手臂,语气关切担忧:“没事吧?”
林薇回头看了眼地面,然后慢慢移到幸瑞的脸上,后者歪嘴露牙,不以为意地笑了下。
没等林薇说什么,万崇先沉声道:“幸瑞你做什么?道歉!”
“被害妄想、偏激易怒、多疑,都属于精神分裂症的范畴,麻烦早点就医。”林薇是个文雅的人,就差直接怼“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发疯”。
“你说谁有病啊?”幸瑞眉头一凝,被刺激到似的,往这边一扑。
林薇不躲不闪地站在那,万崇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及时把林薇往身后一挡,拦住:“闹够了没有。”
这时幸瑞的父母和班主任从办公室里出来,万崇做不来小学生事无巨细向老师告状的举动,只是看向自家长辈,冷静道:“叔,你有空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她做事太偏激了,看似是事事不吃亏,可将来得罪了人会栽大跟头的。”
幸瑞的爸爸疏于对孩子的管教,除了给家里赚钱不参与孩子的决策,一直没找到正确的相处方式。
当他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一把捏着幸瑞的肩膀把人拽过来,就差直接按头,带着父亲身份的权利和威严,厉声:“给人道歉!”
幸瑞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大声嚷了一句:“对不起,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万崇对林薇说:“不好意思,你脚没事吧?”
林薇笑着摇摇头,说没事,便先回教室了。
我看到万崇站在林薇身后,犹豫不前、有心无力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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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很快到了,林薇表演的节目是小提琴独奏,她站在那,身形轮廓被投影在最前方的幕布上。
高雅自信,她一度是今晚最亮眼的存在。
她在如雷的掌声中下台,也在无数人的青春中刻下了烙印。
林薇更加出名了。
晚会结束,万崇作为班长最后走,负责打扫检查本班的区域。
我因为把
() 相机落在礼堂回去找,正看到他站在舞台下方和几个相识的别班班长说话。我从不缺注视他的机会,光明正大的,比如他作为升旗手的周一,比如他被叫到黑板板书的课堂,也有偷偷摸摸的,比如此刻。
十七八岁的少年,尚未有财富、权柄的加持,周身少年气蓬勃青涩,十足的意气风发。他跟人交谈时,不哗众,不自卑,进退合宜,松弛有度。
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聊了什么话题,只能看到他笑得很好看。
我没敢滞留太久,找到东西便走,这时,听旁人说话的万崇不知看到什么,视线越过好友的肩膀落在侧门入口处,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好友撞着他的手肘询问有没有在听,万崇才收回目光,重新确认了问题。
我不解地循着万崇方才注视的方向找去,侧门敞着,有几个女孩说笑着经过,林薇被簇拥在中央。
有的人哪怕在熙攘人群中,依然是最突出的那个。
我一眼便注意到。
而当我茫然地看回万崇,见他没说几句又朝侧门方向望了眼,情绪很淡,却很专注,是一道目标明确的目光。
我当时有个猜测,觉得他视线锁定的也是林薇。
明明我应该看出的,这种眼神叫作喜欢。毕竟我对这类场景无比熟悉,因为一直以来我便是以这样的视角关注着他。
在我后知后觉这个秘密前,我从未将两人联系起来。因为我想象不到万崇喜欢人的模样,是像他对待学习生活般游刃有余,还是也会患得患失不知所措。我想,应该是前者吧。
事实却是令人大跌眼镜的后者。
万崇,如果你当时回头,将会发现,自己也正被仰望。
我如此想。
可当察觉万崇不经意看向这边时,我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