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茹芷有孕,吃穿用度那是许多嫔妃不及的。
她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宫女将水果一小块一小块地送入她口中,可能是贵气养人,她现在是越发容光焕发。
李茹芷扶着宫女的手起身,又嫌宫女没扶好,瞪了她一眼,自己摇摇曳曳地往养心殿走去。
“皇上。”她噘着嘴,满脸的委屈,叶庆芜赶紧上前来询问:“怎么了爱妃?”
“皇上都多久没来了?皇儿都想您了~”她牵着叶庆芜的手左右摇晃。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殿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李茹芷吓了一跳,赶紧找声音的来源。
阙诗怡端坐在主位旁边,低头喝茶。
李茹芷刚想跟叶庆芜撒娇就被他尴尬地阻止了。
“既然答应来了,那本宫就不打扰了。”阙诗怡欠了欠身,款款地走出了养心殿。
她一走,李茹芷就恍若无力地靠在叶庆芜身上:“皇后娘娘怎么这样……”
“闭嘴!”叶庆芜狠狠瞪着她。
李茹芷被吓了一跳,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朕不想再听到你说皇后!”叶庆芜吼完就甩袖离开。
他的突然暴怒把李茹芷吓得不浅,殿内的宫女太监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她被宫女带出了养心殿。
宫女同情地看她:“陛下最近是有些喜怒无常,娘娘还是担心着些。”
李茹芷没说话,只是内心有了些许的后悔,但看到身上的绫罗绸缎又更坚定了,喜怒无常又如何,只要有身份地位,这又能算得了什么?
顾砚听说张凌悠和上官谷的婚事定了下来,有些惊讶,这么快的吗?
她本来打算去找她聊天的,但叶茴来了,也就不便去找了。
姜子颜一看见叶茴,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溜走了。
叶茴看着她逃走的背影很满意。
“顾砚,你带本宫去放花灯吧!”
花灯,哦,对了,今天是元宵。
顾砚微微低头看着被大红色狐裘包裹着的公主,还挺好看的。
叶茴在外面久了,鼻尖和脸颊上微微泛红,她抱着汤婆子,伸出一只手捏了捏顾砚的衣服:“顾砚,你不冷吗?”
“不冷。”
叶茴满脸不赞同:“本宫不信,这么单薄的衣裳。”她把手里的汤婆子塞给了顾砚,顾砚没法,只能接了。
春来姗姗来迟,她呼出白气:“公主,东西奴婢买来了!”
什么东西?顾砚探头看向春来抱着的东西。
“本宫听说放花灯放自己做的更好,所以本宫就让春来去买材料了。”叶茴接过那一堆东西摆在桌上。
顾砚好奇地扒拉着这堆东西,做花灯?这有什么难的?
她想着就动手做了起来。
叶茴看着顾砚做的很是容易,自己也开始拿起里面的竹片开始做骨架。
“啊!”她突然惊叫一声。
顾砚看过去,那葱白的手指上被划出了一道红痕,往外渗着血珠。
她很自然地就拿起她的手放进自己嘴里吮了一下。
叶茴愣住了,慢慢地脸上就跟火烧起来了一样。
顾砚也没了动静,完了,她之前活的太粗糙了,公主的手指她怎么就放进嘴里了?会不会杀头?会不会五马分尸?啊啊啊啊啊啊!
她小心翼翼地把叶茴的手拿出来,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奋斗。
叶茴的手就悬在那里,后来才慢慢地放了下来,春来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拿了止血的药物就给叶茴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