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肆酒一听这话便明白了金寿的意思。
看来自己驾崩的消息居然传到了他的耳中或许他现在正在庆祝。
以为要不了几日他便能登基称帝,所以眼下才如此嚣张。
这话音刚落,那一群侍卫便冲了上来。
谢玄下意识上前一步,将秦肆酒护在身后。
他周身的气压极低,甚至还闷闷地笑着,“好一个照打不误,问问金寿他有几条命敢对本王动手。”
侍卫们显然将金寿的命令当作死命令,冷哼一声说道:“无论您是什么王爷,就算今日是皇上来了,也得看我家大人的心情和眼色行事!”
秦肆酒听笑了,而且还笑出了声。
他缓慢地从谢玄的身后走出来,点点头,“好一句就算是皇上也得看他金寿的心情和眼色。”
秦肆酒弯了弯眼睛。
自己正思考着给宰相和府中下人扣个什么帽子合适,眼下他们直接将理由递到了自己的身边。
对皇上大不敬。
足以赐死。
秦肆酒睨着对面的众人,挥了挥手。
一瞬间,院落中狂风大作,空中似有乌云赶来,却只集中在了院子的正上方。
秦肆酒不知何时撑起了那把白色的伞,将谢玄也拢在其中。
谢玄显然愣了一下,却没多问,只是在秦肆酒的手中接过了这把伞,由自己撑着。
对面的侍卫们被眼前的一幕弄蒙了,不知道这雨伞究竟是何时出现,又是何时撑起来的。
他们心头正疑惑,却听见一道极轻的声音。
秦肆酒喃喃道:“脏污太多了,该清理清理。”
侍卫们下意识看了一眼地面,干干净净,甚至可以说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哪里来的脏污?
殊不知秦肆酒指的是他们罢了。
秦肆酒的话音刚落,便有惊雷在天空炸响,紧接着便是豆大的雨点砸向地面,砸向众人。
这场雨来得猝不及防,来势汹汹。
众人刚想躲雨,却全都发现了一件事。
自己动弹不了了。
他们的身子如同被什么最为强力的胶水粘在了地面一般,无论如何都挪动不了脚步。
雨水打在他们身上像是钝刀子,仿佛在一寸一寸地刮着身上的肉。
凄惨的叫声很快响彻整间院子。
而在大厅享受着美人美酒,听着悠扬乐声的金寿显然什么都未察觉。
众侍卫身上的肉一块一块掉落在地上,又变成一滩红色的血水与大雨混合。
他们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屋内的金寿终于听见了点动静。
他抬抬手示意奏乐的人先停止,随后侧耳静静地听着。
“外面是不是有动静?”
离门口最近的一名乐师颤颤巍巍回话道:“回禀大人好像好像是有惨叫声。”
金寿不在意地摆摆手,“惨叫声?无事,接着奏。”
应该培养的侍卫们正在殴打上门拜访的人。
金寿暗中冷笑,管他是什么王,哪个王,不出两日自己便是世间最尊贵的人,他们能奈自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