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绑在身边是绑不住的,只会适得其反。
谢玄张了张口,“倘若我不想让你选秀呢?”
“你不想?”秦肆酒清了清嗓子,“请问渊王殿下,你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想?”
“我”
谢玄鲜少有如今这副模样,像是落入了无边恐惧深渊,伸出手想让秦肆酒拉他一把,却害怕被推开。
秦肆酒安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皇上,您应该清楚,若是您真的扩充后宫,那臣与您”
谢玄说到这处便停了,又说了另一句话:“您舍得吗?”
即使他刚刚那句话并没有说完,秦肆酒也能猜到。
大概是--
‘那臣与您便再无半分可能’诸如此类的话。
还不等秦肆酒回答,谢玄又开口了。
谢玄从未说过这种话,他只觉得有些艰难,可说出口的一瞬间却如释重负。
“无论您舍得与否,臣不舍得。”
秦肆酒在黑暗之中无声地笑了,循循善诱地问道:“为什么不舍得?”
“因为”
谢玄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句话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这句话。
“皇上,臣似乎爱上你了。”
秦肆酒反应不大,只是点点头道:“知道了,然后呢?要我说一句谢谢你的爱吗?”
谢玄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秦肆酒的反应。
“你就回这个?”
秦肆酒打了今晚的第二个哈欠,又用手揉了揉眼睛。
“不然呢渊王殿下?您想听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秦肆酒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屋内清醒的人只剩下了谢玄。
谢玄扯了扯嘴角,今日自己一定是犯了癔症才会来找皇上。
他本就并非善类,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谢玄忍不住在心中盘问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和皇上说那么多没用的话。
他逐渐弯下身子,将秦肆酒圈在怀中。
秦肆酒被谢玄突如其来的动作重新吵醒,嘟囔了一句什么,谢玄隐约听着像是在说去你妈的似乎?
这是什么梦话?
谢玄吻了吻秦肆酒的唇边,引诱着问道:“皇上真的对臣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吗?”
没人回答他。
谢玄竟是学着秦肆酒平日里说话的腔调,自问自答道:“当然有。”
随后他的唇边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一旦二人身体接触,谢玄便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他自认为平日里是个自控能力非常强的人,可是
谢玄往身下看了一眼,嘲讽地笑了一声。
他这是在嘲讽自己。
一遇到关于皇上的事情便无法自控。
谢玄和秦肆酒挨得很近,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绵长的呼吸。
可与这绵长不同的是
谢玄的呼吸逐渐变沉了许多,眸子里的墨色翻涌,沾染上了几分欲色。
这一夜,注定无眠。
秦肆酒也注定要被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