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碎眨巴眨巴眼,重重点头:“皇兄我知道!”
他再次擦擦眼泪,郑重其事地开口:“津洲水师的长处便是人数远超京都禁军,但短板便是,他们从未参与过任何一场战争。”
“海上生活多年,无论身体素质还是军队操练,都远远比不上禁军。”
“皇兄,若想将他们一举击溃,最好的办法便是逐层击破,化整为零!”
迟淼:“嚯”
李星碎的语气很真诚,说得也很有道理,应该不是假的吧
房中安静一瞬,李摇风开了口:“李星碎,你很想朕灭了你津洲水师?”
李星碎认真地说:“皇兄,敢对你不敬的,应该都杀了。”
李摇风:“你的意思是朕也该杀了你?”
闻言,李星碎愣了愣,又是一个瘪嘴,再次大哭了起来。
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说说好能将功补过的呜哇!”李星碎哭的十分伤心,泪水一颗颗砸在干净的地面上。
“我知道错了呜呜呜”他脑袋低垂,双肩颤动,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般,“皇兄”
“回府吧,”李摇风只淡淡道。
“是”李星碎乖乖起身,先将折子摆回桌面上,才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有时像个小孩子,”李摇风目光沉沉,“可若不是他,吴氏一族不会落得个九族尽诛的下场,他是有罪的。”
迟淼:“夫君”
“表面上,是他对你不满,想针对你,实则,他成了陈子晋利用的对象。”
李摇风嘲讽一笑,“他可以是罪孽深重的罪人,死无葬身之地。也可以是被利用的可怜之人,我一句话,他便能平反昭雪。”
听到这些话,迟淼呆滞了。
皇权或许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李星碎是死是活,全在李摇风一念之间。
“那夫君,你想保下他,是么?”迟淼轻声问。
李摇风没有回答这句话,反而转移了话题:“淼淼,不必按兵不动了,三日过后,便会有数支军队赶往津洲,先一步动手。”
迟淼愣道:“可他们还没彻底登陆,这时候动手,会不会名不正言不顺啊?”
毕竟,李摇风都是等对方彻底行动才会反击的人,因为这样更容易说服天下人。
也就是俗称的师出有名。
但现在津洲水师只是有要登陆的意思,还没行动成功。
“正当理由很好找,”李摇风低头,掩下眸中一抹杀意,“五年来,津洲水师无一人敢入京,因为我下过旨,不准他们靠近京都十二城。”
“如今孙饶却抗旨不遵。”
“那夫君陶隋和陈子晋那边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李摇风忍不住笑了:“早该将他们剿灭了,还担忧什么打草惊蛇?”
迟淼:“哦!”
也就是说,李摇风是真要撕破脸了,根本不管陈子晋和陶隋在做什么,在算计什么。
他就是正大光明要除掉津洲水师。
这个消息只要一放出去,陈子晋和陶隋必定如五雷轰顶般大惊失色。
那么很快,京都的战争就会
“我想将战场控制到津洲,”李摇风忽地道,“淼淼,京都是天子脚下,出现战争,容易影响民心。”
迟淼:“我懂!我真懂!”
换位思考一下,若他在的现代,哪天首都打仗了,他也会慌得不知所措。
那种恐慌感是由内而外的。
“那夫君,孟将军还无法正常走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