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围在凌书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他这段时间下山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凌书笑眯眯地一一回答,浑身都洋溢着幸福。
这时,门被推开,凌霁站在门口,环视了一番。
“阿书刚回来,你们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
众弟子齐齐噤了声,不敢再言语。
凌书则跑到凌霁面前,对他鞠躬:“师父!”
凌霁默默盯着他,忽然抬手在他头上狠狠揉了一下:“哎,想吃什么告诉师父,师父给你做。”
众弟子又齐齐翻个白眼,敢怒不敢言。
切,明明就凌霁最宠爱凌书,还装模作样!
“师父!刚刚吃了午饭还不饿呢!您身子可好?徒弟给您按按肩膀吧!”
凌霁:“诶好好好。”
一群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时不时和凌书搭上两句话。
凌霁嘴角含着笑意,欣慰地看了凌书好几眼。
他这小徒弟从小就在道观长大。
这些师兄都是看着他从一个小婴儿慢慢成长的。
对他都很好。
凌书虽然年纪小,但悟性颇高。
不然,他也不会成为道观现在唯一的传承衣钵。
待他去了,凌书便是这道观的住持。
众人在屋子里聊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准备起身离开。
凌书站在门口送他们。
凌霁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他停在凌书身边,没等说话,那光头小道士忽然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驻足在两人面前。
“师祖!师叔!道观来了两个人,说要找师叔呢!”
凌霁:“找阿书?看得出是何人吗?”
他这道观很少能进来外人的。
“不知道”小道士摇头,“但穿着很奇怪,都穿着一身黑,连脸都看不见!”
凌书一惊:“是不是还带着佩剑?”
小道士:“对啊!两人都带着!”
闻听此言,凌书急忙道:“师父,我可能知道是谁!”
见凌书这表情,凌霁也猜出来了个七七八八。
他脸一板,对候在院中的众弟子高声说:“段以澜来了。”
众人立刻炸开了锅,个个都义愤填膺。
凌霁又说:“传本座的口信去。段以澜若想见阿书,便在道观门口跪上四个时辰!”
“若他能做到,明日清晨我便允许他见阿书。”
“否则,他这辈子也别想见到阿书!”
凌书立刻急了:“师父!为什么要段大哥”
“若不是他将你掳走,白林山不会有那一劫,你也不会差点儿身处险境。”
凌霁面目严峻:“阿书,你性子单纯,师父不能让你轻易被蒙骗。”
凌书抿了抿唇,心生不忍:“可那是四个时辰啊”
“区区四个时辰罢了,”凌霁完全不松口,“他本就该补偿你,这是他欠你的。”
凌书没作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下,眼神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