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几个小时的航行,船只来到枫丹廷脚下,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那维莱特已经等在港口了。
芙宁娜刚一下船,他就上前了几步。
“芙宁娜…还有仆人女士,跟我回一趟沫芒宫吧。”
看见那维莱特少见的着急神色,即使一路舟车劳顿芙宁娜也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仆人也微微道了声“好”,她抬眸慢慢扫视着周围,看起来,枫丹像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回沫芒宫的路上,那维莱特沉默不语,芙宁娜甚至还看见了同样紧赶慢赶而来的旅行者,两拨人在半路上撞了个正着。
“旅行者…派蒙,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呃,说来话长,回沫芒宫再说吧。”
空摆摆手,和那维莱特交换了一个眼神,两队人又继续马不停蹄的向沫芒宫赶去。
等到终于坐在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里,芙宁娜才终于有机会正面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
那维莱特沉默了一瞬,刚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芙宁娜见她不说话,又转向旁边的旅行者和派蒙:“说话呀。”
空沉重的开了口:“是天理。”
听到这个名字,芙宁娜微微一愣,刹那之间心也被狠狠揪了起来。
……“什么意思?”
派蒙飞出来,叹了一口气:“还是我来说吧,芙宁娜,你和仆人女士去秋分山的这两天,我们和那维莱特联手对这几天毫无缘由的大雨进行了一场调查,这场大雨是以埃尔顿海沟为中心点,呈放射性向四周蔓延,秋分山西侧首当其冲。
“在排除异常天气和其他特殊原因之后,能够在枫丹这片大陆上操控出这种景象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天理。”
芙宁娜有些无措:“怎么说?意思是说这场大雨是天理的降罪?”
“芙宁娜。”
那维莱特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了很多:“芙卡洛斯死后,我收回古龙的神权,但这事还不算完,你和芙卡洛斯联合起来把天理耍了。
“所以现在,她要发难了。”
“但枫丹全体民众的罪已经被我赦免了,天理不能毫无理由的惩罚枫丹,所以这场大雨一定有所缘由,找到这个源头,就能在正义的角度上制止天理的行动。”
“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芙宁娜咽了咽口水,老实说她并不是很懂,她只知道这事情很严重,并且找到解决方法迫在眉睫。
“我要怎么做?”
那维莱特顿了顿:“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待在你的房子里就行了。”
什么?
芙宁娜有那么一瞬间被气笑了:“所以你告知我就是为了让我待在家里?”
“芙宁娜,我跟你说是为了你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枫丹已经失去芙卡洛斯,不能再失去你,我也不能,知道吗?”
“我不知道!”
芙宁娜站起身:“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对于预言提心吊胆的五百年,这次,难道还要枫丹再次陷入险境吗?”
“芙宁娜!”
面对那维莱特有些生气的喊声,芙宁娜也毫不犹豫的直视他,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那维莱特先生,现在我是芙宁娜,不是芙卡洛斯,我要做什么,为什么做,与你无关。”
见两人剑拔弩张,空连忙上前好言相劝:“那个,你们冷静一下,才好商量嘛!”
一直旁观不语的仆人也慢悠悠的伸出手,顺了顺炸毛的芙宁娜。
察觉到仆人身上那股凉意,芙宁娜半热的脑子终于凉了一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