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齐主动把自己这边的三张“上船”送给小个子中年人,貌似也是说得通的。
一个愿意送,一个缺,一拍即合。
掉过
头再看,萧天齐愿意送,但不知道他们五个穷酸老师这边缺,所以首选考虑送的肯定也不会是他们。
更何况,在他们准备开口讨要的时候,原本犹豫不决的小个子中年人忽然表态,他要要。
人家先问的小个子中年人,小个子中年人既然说要,这样一送一收,很正常。
“倒也是……”
半秃顶中年人苦笑道:
“可能是最近咱们的行动太不顺利了,搞的我有点疑神疑鬼了。”
三个人相视苦笑。
是啊,因为不顺,所以才会疑神疑鬼。
这种逻辑也是通顺的。
就在这个时候,花白中年人忽然注意到,在甲板的另外一侧,萧天齐也在一张桌边落座,正在和某个船员说些什么。
距离有点远,他们说什么,花白中年人是听不到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船员似乎和萧天齐比较熟悉的样子,两个人有说有笑。
这跟他昨天去驾驶舱,想要联络船长的时候,受到的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
船员当时对他,也挺好的,也有笑容,也很亲热,但是那种笑容和亲热,更像是制式化的笑容和亲热。
只要是船上游客、贵宾,找到驾驶舱,应该都会受到类
似的待遇。
但是现在和萧天齐谈话的那个船员就不太一样。
花白中年人明显感觉的出来,那个船员对萧天齐的微笑和亲热发自内心。
甚至,似乎隐隐的还有一点谦卑。
难不成,萧天齐本来就认识那个船员?
还是说,萧天齐和邮轮上的所有出自大洋集团的船员们、工作人员们都比较熟悉?
花白中年人悄悄皱了皱眉头。
这个事情真说起来,似乎不关他们事,萧天齐和谁认识,和谁熟悉,跟他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但是,在半秃顶中年人刚刚提到萧天齐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时候,看到这样的一幕,难保花白中年人的心里不会有疙瘩。
嫌疑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无的放矢,无处不在。
如果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那就不叫嫌疑了。
已经坐实了的事情,还怀疑什么?
花白中年人说不清自己内心深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只是,内心深处似乎总潜藏着某种无形的念想,让他忍不住多看了萧天齐两眼。
他们的计划,好不容易推进到了现在的这一步,千万千万不要再出任何问题了呀!
扭头看看邮轮外面的海面,一轮夕阳,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