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施玉玲的二爷爷从车上走了下来。
大树的旁边,是一栋红墙大院,他径直来到院门口,敲响了木门上的厚重铜环。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慢悠悠的过来开了门,看清是他之后,赶紧把他给请了进去。
重新关上的大门背后,老人好奇的问道:
“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大伯。”
二爷爷浅浅一笑,说道:
“没事,你去休息吧,我坐一会儿就走,你不用管我。”
老人会意,说道:
“那我去门房边守着。”
二爷爷轻轻点头,穿过前院,然后又穿过院中的小花园,最后来到了后院之中。
后院的一棵桂花
树下,一个至少有九十岁以上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斜卧在一张躺椅之上。
这正是二爷爷的大伯,施中政的大爷爷,施玉玲的太爷爷,施家年岁最长的那位施家老太爷。
他睁着一双惺忪浑浊的眼睛,朝着二爷爷微笑道:
“来了?坐吧。”
“大伯,我来,是想跟您承认错误的……”
二爷爷一脸惭愧的上前,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把钟家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说道:
“大伯,当初都是我和中政疏忽了,这才引狼入室。”
“毕竟穷怕了,想要发财嘛,我理解……”
施家老太爷不以为意,轻轻笑道:
“钟家撺弄你和中政联合开发西子湖湖心岛的时候,我就知道,钟家的黑手伸过来了。湖心岛啊!那可是湖心岛,钟家能摸到湖心岛,想要做什么,那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啊?”
二爷爷一愣,有些错愕的问道:
“大伯,湖心岛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等我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施家老太爷轻轻摩挲着躺椅的椅角,缓缓倒了一杯茶,说道:
“你们这些后辈数典忘祖,早就忘记了,咱们施家先祖最开始是做什么的了。”
“这个……”
二爷爷有点窘迫,说道:
“我记得
您当时说过,咱家先祖是做木匠的。”
“屁!”
施家老太爷说道:
“咱们家先祖,确实做过木匠,不过在做木匠之前,是打渔的……”
打渔的?
二爷爷再度一愣神,忽然间意识到,施家老太爷说这个话其实是在暗示他,施家先祖和湖心岛有关。
湖心岛在西子湖,西子湖在没被改造成为旅游景区之前,可是打渔的地方!
他想问问这个事,施家老太爷却是已经转移了话题,问道:
“你说,咱家被钟家给算计,可能是有个年轻人接连出手,帮我们把麻烦解决了?”
“呃……的确!”
二爷爷说道:
“这个事情是玉玲说的,她和那个年轻人熟悉一些。那个年轻人吧,是夏家的上门女婿,风评很差。外界流传,说这个年轻人是个窝囊废,在夏家被人欺负也就罢了,自己还不争气,终日就呆在家做做家务做做饭,给老婆洗脚什么的。”
顿了顿,他又说:
“我和中政对玉玲的这个说法,一开始是持怀疑态度的。只是事情现在有了新的进展,我这才不得不把事情送到您老人家这里,请您来品评品评。”
“窝囊废?”
施家老太爷听了呵呵笑了好大一阵,才轻轻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