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树娟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颇见沧桑,这是生活刻下的痕迹,与岁月无关,她实际年龄也就只有四十一二岁,人长得也耐看。
她的房东今年年近六旬,个头矮胖,长相猥琐,半边脸上还挂着一块火柴盒大小的烂疮。
据说早年结过婚,但因为他耍酒疯,喝醉了经常打老婆,老婆最后跟他离婚走了。
此后再想成家,相亲无数,女方看他脸上的烂疮本就生厌,再听说他打跑了前妻,更没一个愿意跟他的了。
孤身几十年的他看中了余树娟这个寡妇。
自从余树娟租他房子的时候开始,他就悄悄打上了主意。
现如今,被余树娟一再拒绝,他恼羞成怒,抬脚把余树娟踹翻在地,出门大声骂道:
“别特么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没工作的时候,就去边上工地上陪那些农民工睡觉!你一个千人骑万人草的浪比,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我没有!”
余树娟摔得腰胯和断腿处都疼得厉害,
但最扎心的还是房东的污蔑,她噙着泪水说道:
“李大哥,你赶我走我没意见,但你不能随随便便污蔑我!我……我余树娟不是那样的人!”
说话间,街坊邻居们纷纷冒出了头,斜对过一些老房子的窗户也纷纷打开,后面是一颗颗等着看热闹的脑袋。
这都是等
着看热闹的,城中村很多原住民以收租为生,平日里清闲的很,正愁生活没个调味剂。
“你是不是那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房东叉着腰冷笑道:
“你自己的房租,还有你女儿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就凭你给人打短工当保姆赚钱能够了?你踏马别逗了!村里谁不知道你经常钻城北工地上的那些工棚,恨不能一晚上能伺候一个工棚里的十几号人!”
他扭头问邻居街坊:
“老少爷们们,余树娟到工地上卖比的事,是我污蔑她吗?咱们村谁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你胡说八道!”
余树娟激动的喊道:
“我余树娟清清白白做人,这些年就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我要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她丈夫死后这些年,为了供女儿上学,一个人在外打工吃尽了苦头,但因为没男人撑腰,她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下那些气。
然而,房东说的这个事太脏,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这顶帽子戴自己头上。
“说得真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冤枉呢!”
“这娘们真不要脸,我前两天跟工地上的老孙喝茶,他还跟我打听余树娟什么时候再去工地呢!”
“我听说她最喜欢嘬男人下面那玩意,工地上那帮民工就喜欢她那张嘴!”
“呸!
烂比还装什么清纯!”
各种污言秽语从街坊邻居的嘴里冒出来,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样剜着余树娟的那颗心。
“我没有!我没有!”
她撕心裂肺的大叫道:
“你们不能这么污蔑我,我没有!我没有做过那些事……”
“别装了!再装也没人信你!一个人说你是污蔑,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眼睛都瞎了,都污蔑你?”
房东冷笑道:
“余树娟,也就我老李不嫌你笔臭,还想收留你。你特么既然不知道好歹,那就抓紧滚蛋!老子看见你就恶心!”
“对,叫她滚!咱们整个村的风气都叫她给带坏了!”
“余树娟,你要还有点廉耻,就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