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意味这你无法保护自己,之后你必须要跟我走,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是我最后的妥协。”
话音刚落,不等塞缪尔回答,布鲁伊莎的身影就开始随着浓雾消散。
“不等等!我还有很多问题!”塞缪尔试图叫住她,“你认识我妈妈吗?她现在在哪儿?我也可以像你一样出现在她的梦里吗?教教我……或者告诉她我很想她!”
明明塞缪尔在向前奔跑,两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布鲁伊莎越来越遥不可及。
她始终没有回答,像是没听见塞缪尔的话,自顾自地哼着动听又悲切的歌,直到彻底消失。
塞缪尔突然觉得心中空落。
他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并没有被女巫一族抛弃,血脉的维系一直存在,只是其中出现了某些阴差阳错。
雾也渐渐散去,梦境消散,重归虚无。
塞缪尔来不及多思考,思绪融入黑暗,深沉地睡去。
清晨,塞缪尔比罗伊更早醒来,但他稍稍一动,罗伊就醒了。
塞缪尔发现自己眼角带泪,抬手抹掉,这动作被罗伊注意到,问他是不是做梦了。
“嗯……”塞缪尔暂时不打算提起关于布鲁伊莎的事,因为心情复杂,他不知该如何讲清,“好像是做梦了,但我不记得具体梦到了什么。别担心,我现在并不难过。”
塞缪尔的膝盖已经明显消肿,可以做到独立缓慢行走。但伤侧手臂的活动仍不太方便,如果肩关节活动过度,牵扯到伤口,会痛、还会渗出血来。
身上还有未完成的委托,两人吃过早饭继续赶路。
塞缪尔坐在马车里拿着匕首,端详嵌在刀柄的紫宝石,感叹它原来除了好看还有别的用处。
结果看着看着,一大袋金币突然从天而降。
得亏他躲闪及时,金币落在车厢上发出好大声响,若是砸在他身上怕是要骨折。
“嘿!”
塞缪尔确信科克鹫就是不喜欢自己,他这会儿也有了脾气,指着在天空盘旋的罪魁祸首怒气冲冲地发表谴责。
“确实有点反常……”罗伊也仰头看,很快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因为咱们现在已经进入科克鹫天敌的领地了,它感到害怕,不愿低飞。”
“嗯?天敌?”
塞缪尔赶紧坐好,警惕地伏低身子,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高高的草丛中窜出来。
科克鹫是个头不小的猛禽,喙和爪子都很锋利,天知道它的天敌会不会顺便吃个瘦小的女巫之子,改改伙食。
“那家伙有很多名字,最常用的应该是‘双头蠕虫’或者‘拟态蠕虫’。”罗伊说,“咱们这次需要捕猎的魔物就是它,我们需要它的血液、牙,还有唾液。”
“蠕……虫?”塞缪尔有点反胃,“这些材料是用来干嘛的?”
“委托人是一名炼金术士。由于科克鹫害怕双头蠕虫携带的气味,咱们还要亲自把材料给委托人送去。”
听着罗伊的话,塞缪尔发现有一对毛绒绒的兔耳朵从草丛里冒出来,还非常可爱地轻轻晃动。
“罗伊,双头蠕虫吃兔子吗?”塞缪尔问,“要怎么抓呢?可以用它食谱上的东西引诱吗?”
如果思路正确的话,他打算负责捉兔子的活儿,抓蠕虫的心理负担有点大。
“兔子?在哪儿呢?”
塞缪尔指给他看:“在那里。”
“你观察力真不错,那么咱们开工吧。”
罗伊停下马车,打开装满石头的袋子,自己拿了一块,又给塞缪尔一块。
“我还以为这是要收集起来送给阿舍尔的。”塞缪尔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