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再度侧滑合上，没过一会儿，陈旭隔断玻璃上看到刚刚站在门口的助理坐上了副驾，车这才开了。
或许是因为有隔断的原因，车窗挡板窗帘又被放了下来，后座安静的过分，几乎都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陈旭心里还在嘀咕不知道这个人干嘛，旁边的小白脸忽然递了一个平板过来。
白底文档上赫然是四个黑色大字——协议条款。
贺东延语气淡淡，“开始之前，先明确一下我们的权利和义务。”
陈旭接过平板，没什么特别反应。
实际上，他心里还乐了一下，这和昨天猜的差不多嘛……看来这些有钱人，其实脑回路也跟电视剧拍的也差不多。
条款写在前面，饶有兴趣的往下滑。
只是越看，陈旭本来还兴致勃勃的表情就越古怪起来。
前面几条还很正常。
【第一条：非必要状态，乙方必须必须和甲方保持距离】
【第二条：协议不能透露给除甲乙方以外的人知悉】
【第三条：乙方需要配合甲方在协议范围内的合理请求：具体协议范围内行文见表1】
这几条还能理解，但越往下，就越来越离谱。
【第四条：乙方必须阻止其他人爱上甲方，无论女性或者男性】
【第五条：当出现甲方被人争抢时，乙方必须宣誓主权地位，以避免其他人对甲方做出争抢行为】
【第六条：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乙方必须保证在协议期间坚持男友身份】
【第七条：乙方需向甲方保证不会爱上甲方。如若协议期间乙方爱上甲方，并且试图对甲方做出协议需要外行为。以上补偿全部作废，并且需要弥补甲方精神损失】
陈旭，“……”
牛。陈旭也是挺佩服的。
自恋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见贺东延反应好像有点不愉，陈旭才想起来之前签的协议里有条非必要情况要保持距离的条款。
他挠挠脖子，“一下忘了，不好意思。”
不过现在也不是没什么人，人还不少。
其实教务处这里本来应该是没什么人，但是刚刚他和贺东延走过来实在是太招摇了，虽然他站着的这个过道没什么人，但是刚他就眼尖看到楼下不少人探头探脑在望过来——估计是跟过来在看热闹。
陈旭想了想，又凑近了点，压低声说，“不然我们搞个暗号吧。”
陈旭用气声说，“眨眼怎么样？”
说着，他左右眼冲着贺东延挤了挤。
贺东延，“……”
贺东延，“……不怎么样。”
陈旭又想了想，“那这样？”
他大拇指和小拇指竖起来，偷偷比了个6。
贺东延沉默两秒，跟看傻子似的抬眼看过来。
这什么表情？陈旭小声嘀咕，“现在人也多，你又说没什么人，我又搞不清楚你觉得要给谁看。”
“不然你想一个。”
“……”贺东延顿了顿，“陈旭。”
忽然被点名，陈旭茫然的“啊？”了一声，“咋了。”
“暗号就是你的名字。”贺东延语气淡淡，“我叫你的时候，你看情况表现的积极一点。”
“如果我没有叫你全名，就和我保持距离。”
陈旭思考两秒，赞叹一声，“可以。”
他忽然发现这几天好像确实没怎么叫过全名，平时都是你啊我啊的说话。
拿全名当暗号的话，好像也不会显得很不自然。
“这个不错。”陈旭满意，“就这个好了。”
不过话说完，他又忽然反应过来，“不过我是抽号生……就算我们课一样，也不一定能一起上的。”
因为抽号生的水平良莠不齐，再加上可能一些特困生无法适应圣保罗学院的节奏，所以圣保罗里一门课基本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