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云抿着唇，但剧烈起伏的胸膛彰显了他此刻极度的不安。程砚缓缓将车停在应急车道后，沉默地解开竹笙云的安全带，将他扶出轿车，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不一会儿，怀里的小羔羊便颤抖着呜咽着哭出声，胸口的衬衫被浸湿。程砚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可目光落在身后不远处，冒着滚滚浓烟的车祸现场。
“由于车速过快，凶手当场死亡，而且，凶手故意遮挡面庞，监控未能拍下他的正脸，那辆车也是套/牌/车，目前找不到能证明凶手身份的有用信息。”
“不过好在是凌晨时间段，高速上没有多少车，此次无其他人员伤亡，大货车车主现在也在医院接受检查，但看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大概也没什么问题。”
警局里，警员翻着报告微微蹙眉，又抬起头看向了程砚：“程先生，您最近是不是惹到了谁？我看您在国外，似乎也牵扯进了一些重案里。”
程砚摊开双手，看上去十分随意：“这个警局里的人不都该都知道些我的事迹吗？我们都这么熟了，您难道不知道我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吗？”
“程先生，请您严肃点，我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警员面容严峻，他轻轻叩了叩桌子，“凶手是谁，我相信您心里应该比我们清楚。”
“不好意思，这位警员先生。我嫂嫂受到的惊吓不小，我需要带他回去休息。”程砚依旧笑眯眯的，但看向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到沉默的竹笙云时，眼底带上了几分心疼。
“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