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骗过他呢?
傅怀璟忍俊不禁。
每次他觉得顾沉澜可爱到不能再可爱,顾沉澜就会告诉他还可以再可爱一点。
觉得顾沉澜可爱是没救了的。
哪怕顾沉澜成了有丰富的知识储备,足够的经济基础,温和谈吐的青年人,他青涩的脸变得棱角分明,变得侵略性。
就生物的繁殖而言,傅怀璟也没办法将他单纯看待成曾经攀在他肩膀软声撒娇的少年,他雄性荷尔蒙和发育出色的身体也已在昨夜都充分证明。
他会撒娇说“好累,哥哥动吧”,同时也用温柔不容置疑的目光逼着人被迫舒展和卷缩身体接纳他。
但傅怀璟还是认为他可爱。
或许喜欢乃至无法自拔爱一个人,这个人无论选择什么方式表达自己,对他来说都很可爱,可爱爆了。
傅怀璟收起注射器,上前一步,轻轻捧起顾沉澜的脸,亲了亲他被无意识咬得泛红的唇瓣,珍重告诉他:“你不是替身。”
顾沉澜不知道傅怀璟是不是喜欢祁翎,但是他相信傅怀璟没把他当替身,满墙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
照片有光明正大的也有非常隐私的,彰显着储物间主人蓬勃的控制欲。
顾沉澜在屋子里绕了几圈欣赏,看自己的照片和丢失的物品堆满了储物间,又凝神静气打量墙上的照片。
热气腾腾的浴室,高大清瘦的男人刚洗完澡,没擦干净头发,水就那么一滴滴汇聚成水线,砸在肩膀,又顺着浸在胸口,清爽的白T恤已半透明贴着身,胸肌、腹肌、人鱼线,一览无余。
这张照片充分发挥了拍摄者浓厚隐忍的情感,顾沉澜摸了摸照片破损的边缘,照片被蹂躏得不轻。
“爽吗?”他看向傅怀璟,目光撩惹,嗓音暧昧迷人,“想不到禁欲斯文、冷酷无情的傅总竟然会在背地里对我的照片做出这种事。”
傅怀璟像是被戳中隐秘暧昧的秘密,突然撇过脸去,他侧脸的线条利落硬朗,眉眼上挑,任谁看都是个强大而冷漠的人。
但他偏偏在顾沉澜漫不经心逼问下,撇过头去,这个动作带着恰到好处的示弱,“我很尊重你,没有对你的照片做过那种事情……”
顾沉澜眼里有淡淡的惋惜:“看来是我对你的吸引还不够。”
他还漫不经心地低头数着锁骨上斑驳的吻痕,动作优雅,又透着股孩子气。
傅怀璟看着面前温和斯文的清俊面孔,瞬间回忆起荒唐迷离的昨夜,他们在卧室、浴室、客房、大厅、落地窗、阳台都留下来他们交缠拥抱的身影,有时候是顾沉澜主动,更多的时候是他主动,他跨坐着,失去所有理智,摸遍、吻遍、舔遍他曾经隔着照片细致摩挲过的地方。
傅怀璟只对顾沉澜有皮肤饥渴症,在情绪激烈时更加难以自抑,他没有讨厌过自己的病症,但是当他接收到顾沉澜抬眼望来惊疑的目光,突然就毫无根据开始担心自己不自控、贪婪样子让顾沉澜反感、抗拒。
但是下一秒顾沉澜就说:“还可以更紧吗?我喜欢这种窒息感的拥抱,这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傅怀璟不知道为什么久别重逢之后,顾沉澜那么没有安全感,以及对方投来的视线总是复杂晦涩,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顾沉澜是恨他的,但是顾沉澜也喜欢紧到两个人窒息的亲密接触。
他们在冬日的寒夜紧紧缠抱,大汗淋漓,能听到彼此喘息声,闻见屋子里静静流动飘散的海棠花香。
傅怀璟餍足。
甚至,他都想好了,明天一大早就跟顾沉澜求婚,要是顾沉澜能跟他结婚就好了,他们在一起一辈子。
顾沉澜就比较摆烂了。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