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去世,靳父另娶他人,才生下的靳修臣。
现在父亲也死了,这靳家本来就该是他的。
周煜林叹了声,这两兄弟之间的恩怨,豪门大族的纠葛,不是他劝几句就能化解的。
在爱人和竹马之间,他能做到的,就是一碗水端平,对任何一方都不站队,不帮忙。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凌数:“好巧啊林林。”
周煜林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善意的笑眼,反应了下,才回之以微笑:“凌哥。”
凌数这个人,除了对靳修竹刻薄寡情外,对其他人,向来宽容温和,认识他的,都对他口碑很好,周煜林也不例外。
凌数嗯了声,垂眼盯着靳修竹:“该说的都说完了,回家吧。”
靳修竹这次是逃出来的,这半年,凌数因为跟靳修臣的交易,对他的监管很严,不许他迈出凌家一步,他忍耐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
曾经那样意气风发,桀骜野性的一个男人,现在却如同被拔去爪牙、又被套上项圈的病老虎,这是一种耻辱。
靳修竹心里不甘,但也没办法。
如今他没有任何跟靳修臣对抗的资本,又不想连累凌数和凌家,只能勉强朝周煜林微笑:“林林,我先走了,你好好的。”
周煜林只能目送他们。
凌数和靳修竹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靳修竹刚坐稳,一只力量沉厚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颈,瞬时他便喘不过气来。
靳修臣嗓音冷得像外面的雪:“你都告诉他了?”
靳修竹笑了下,哪怕落到这步田地,他眼里的桀骜依旧分毫不减,像是尖锐的矛一样刺人:“你怕了。”
靳修臣缓缓加重手下的力道,看着这个人的脸,因为窒息而慢慢涨红,稍微解气几分:“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该是你怕吗?”
靳修竹的笑容骤然凝固。
靳修臣松了手,淡淡道:“你就没想过,你把这些事告诉他后,他要怎么面对我?依他刚烈,倔强,又忍受不了被欺骗的性子,会怎么跟我闹?”
“照我的脾气,又能容忍他多久?”
“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没有钱权,他只有我。等我不想容忍他的那天,他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这些吗。”
靳修竹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靳修臣挑挑眉:“你以为你告诉他真相,是为他好?你只是自私地在把他推向深渊。所以往后,管好你自己。”
丢下这句话,靳修臣就下了车。
靳修竹反应了会儿,扒着车窗愤怒地嘶吼:“回来!你要对他做什么!你回来!”
凌数:“够了!”
他把车门锁上,一踩油门,车子飞驰出去好远,瞬间就看不见靳修臣了。
靳修竹踹他:“你停车!停车!”
凌数只是沉着脸,继续把车往前开:“你知道我为了你的事,付出了多大代价吗。你没有资格随心所欲。”
靳修竹咬咬牙,终于冷静了些。
—
靳修臣回到家时,周煜林已经在客厅了。
青年手里捧着一本书,抱着伴伴窝在沙发里,那张俊美的脸上,神色古井般平和。
靳修臣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这才换鞋进去。
“林林,林林我回来了,今天玩得开心吗,晚上想吃什么?我给林林做。”
他走过去,一把扑在周煜林身上,抱住青年结实的腰身,把脸埋在他胸口撒娇地蹭着。
周煜林始终反应淡淡,继续看着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