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司景明的瞬间，唐念芸难以掩饰眼中的欣喜。
面对沈修平时的戒备，此刻也被一扫而空。
她眼角带笑，试探性的看向警察。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直接扑进司景明怀里。
男人浑身肌肉僵直，下意识想要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在楼上看到的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让他抬起的手，顿在半空。
“警察还看着呢。”司景明冷下脸，“咱们这样，不像话。”
冷漠的拒绝，让唐念芸的心尖儿颤了几下。
她茫然中抬头，恰好看见男人眼底的漠然。
这不是她认识的司景明。
她认识的司景明，此刻必然不会……
唐念芸鼻头一酸，面对沈修平时的冷静，在面对现在的男人时，荡然无存。
她试探着去拉他的衣袖，却被司景明不着痕迹的躲开。
唐念芸心中泛起阵阵苦涩，想到那边还有警察在等。
用力吸了下鼻子，将快要克制不住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跟警察同志去做笔录，你要一起吗？”
“嗯。”
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简简单单一个字，就是回复。
她用力咬着唇，率先朝着警察走去。
对方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又不像是刚刚面对沈修平时的抗拒。
没有多问，直接带着两人回了警察局。
毕竟是受害者，唐念芸的笔录很快就完成了。
从头到尾，司景明都是冷漠的坐在旁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偏偏那张脸，精致到如同最完美的雕塑，任何角度都让人挑不出过错。
不少女警察，都会下意识朝他的方向看去。
见笔录结束，司景明下意识起身离开。
“那个……我可以看看姜婷吗？”唐念芸拽着衣角，表情复杂。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要求，多少有些为难人，毕竟姜婷已经被抓进去了。
可宴会上姜婷异常的状态，始终如同一根刺，卡在她心里。
不拔出来，就会一直隐隐作痛。
面对这个要求，司景明停下脚步。
他什么也没问，光是静静站在那里，便已经给了唐念芸足够多的底气。
警察点头应允，“只有十分钟。”
唐念芸慌忙道谢，带着司景明一起，朝着关押姜婷的地方赶去。
审讯室门口，司景明站定，“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你自己了。”
“你……”
“你们之间的事，我应该不方便听。”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心里却暗潮汹涌。
唐念芸张了张嘴，想跟他解释什么。
最终还是选择转头走进了审讯室。
留给她和姜婷的时间并不多，甚至可能以后再也不会碰面。
很多事情，她想知道一个结果。
坐在里面的姜婷，在看见她的瞬间，整个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她疯狂挣扎着，想要脱离座椅，偏偏被手铐禁锢着，动弹不得。
姜婷哑着嗓子怒吼：“唐念芸，你这贱女人，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来看戏对吗！”
“我没有想看戏的意思。”唐念芸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我就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呵呵，什么让我变成这样？”姜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角有泪水缓缓渗出